花荞只好支支吾吾道:
“有些是家里祖传的方法,有些是跟游方道士学的。你知道,我养父三代仵作,祖祖辈辈跟死人打交道,倒推出一些挽救生命的方法,也是有的……”
“嗯……很好!将来有机会把你养父接到京城,让他给金吾卫、羽林卫,还有宫中的内侍们讲讲这些急救方法。”
花荞的养母已死,她养父虽不知情,但花荞恢复身份,他自然就真相大白。
此等皇家丑闻,花荞所谓的“家人”,当然都不能活在世上。朱瞻基想,这事不能让花荞知道,先让他们进京再说。
到了青松驿,严诚与他们告别。
回京走西线,不再经过古北口,山高水长,这些戍边戍关的将士,一别,便是永别。
薛将军这个站站接力护驾的方法,确实有效,既不会给这些驿站增加太多负担,他们的行军速度也大大提高。
原来预计要走半个月的路,他们十三天就到了。他们竟和萧炎同一天到达。
开平卫的秦将军,镇守开平已有十年,他并不知道太孙此行所因何事,但皇太孙造访毕竟是大事,秦将军好酒好菜的接待他们。
“秦将军,军中饮酒,本是大忌,孤这半个月奔波劳累,也吃不下腥腻,只管叫人做些清淡小菜,去去暑湿即可。”
“这.....这岂不是让老秦落个接待不周之罪?”
朱瞻基笑道:“孤赦你无罪。你去问问郡主身边的内侍官,看郡主有什么需要,你按她说的做。饭后,我们倒是可以坐坐,你把两位副将也叫来,让我的人也跟你们多学学。”
秦将军退出来后,有些尴尬。
刚才在门外恭迎太孙殿下的时候,他只叫了两位都指挥佥事陪同,莫非皇太孙已看出手下与自己不合?才说要见见,他的那两位都指挥同知?
说来秦柄楠这位都指挥使,做得有些窝囊,这都是始于两年前他那一次贪念。
永乐二十年,皇上第三次御驾亲征,开平做为一个重要的中继站,承担着军粮、武器的运送任务。
当时秦柄楠一时脑乱,私自扣下了部分军粮,那些军粮在卫所粮库一段时间,就消失了,都换成银票进了秦将军的腰包。
可这事没瞒过都指挥同知刘武。
刘武是个武夫出身,仗着祖上开国有功,到开平卫做了个从二品的副职。他在开平城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也只有秦柄楠这个顶头上司可以管得他一二。
可自从他拿了秦柄楠的把柄,那还会将这个高半级的都指挥使放在眼里?
他经常到开平城里眠花宿柳就算了,最近还把那些女人带到卫所里,秦柄楠真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而他另一个副手季恒,既看不上刘武的无耻,也看不上秦柄楠的无能,离他们都远远的。
卫所远离朝廷,朝廷监管不利,也让季恒看不上。
如今,皇太孙要见大家,秦柄楠真是冒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天到开平,蒙古回来的大军还没到。大家也乐得放松一下。
皇太孙要休息,花荞就跟呼延锦说,想去开平城里逛逛。
张樾知道了,当然也要去。
呼延锦一想,反正已经多了小高和李赫两个,再多他一个也不多。五个人一辆马车进了城。
“京城虽大,可属于我的只有碧春宫顶上的那块天。开平城虽小,我却能想去哪就去哪。所以,京城还不如开平城。”
花荞在马车上挺高兴的,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和师兄一起出去逛街了,刚说了一句人生哲理,下一句又原形毕露了:
“不知开平城里,有什么好吃的?”
开平城最初是前朝世祖所建,是前朝的都城,到了大明太祖皇帝,这座战火洗礼的都城,成了大明的一个草原军镇。
就算是曾经被掠夺烧毁,经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