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对胡氏更多了两分不满。
张樾面无表情的说:“我喜欢年纪小点的,隔上一两辈也没关系。”
“说的什么胡话!”张贵妃嗔到。
“年纪小的来了。”朱瞻基回头对张樾笑道。
第一个上场的是清河郡主,她表演的是七弦琴。这是王选侍特地交代的,说表演就要抢先,等到别人珠玉在前,你再演奏得好,也没人记得住。
刚巧延平的母亲张才人也是这么交代的,而且好巧不巧,她准备的也是七弦琴。可她到后面拿琴,晚了一步,清河已经上台了。
“小贱人!不就是今年及笄了吗?什么都抢在我前面!”延平气不打一处来,口没遮拦的咬牙小声骂道。
“就算她不是你的姐姐,你也不能这样骂她。”花荞冷冷说到:“这只会让你更令人讨厌!”
“她母亲只是个选侍,我骂她又能怎样?哪怕现在我不能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我还能……”延平郡主一脸坏笑,拿起桌上一个酒杯,手一松,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干扰她!”
清河弹琴不算太熟,最怕分心,果然旁边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大大干扰了她,下一个音节就弹错了,再往下弹,连音阶都错了。
花荞狠狠瞪了延平一眼,从小七手里接过洞箫,顺着清河的音就吹了起来。
洞箫的音一加进来,清河很快找回了调子,花荞便将萧声做为点缀,在她的琴声中时隐时现,使得清河的这首曲子增色不少。
伴奏,这是她和师兄在练曲子时,经常玩的游戏。
清河一曲弹罢,呼延锦带头拊掌叫好起来,一时间大家都忘了清河前面的失误,只记得后面配合的精妙。
“第一个上场,还真需要勇气啊!这位不知是那位郡主?”
“是啊,落落大方的,也不知及笄了没有?”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那位是清河郡主!”
……
旁边的议论声传到郡主们的耳朵里,延平的肺都要气炸了。
刚才她一摔杯子,包括嘉兴在内,大家都鄙视的看着她,她就已经够恼火了。
现在花荞还让清河出了风头,她更是抓狂。
延平猛的站起来,朝外走去。贴身宫女要跟过去,被她指桑骂槐的骂道:
“贱人!你就那么爱往上贴吗?”
骂得那宫女也不敢跟了,由得她拂袖而去。
接着上场的是吏部尚书蹇义的长孙女,她表演的是现场作画。
为了让姑娘们在夜宴上写字作画,太孙妃早让人准备了琉璃灯,这灯既不怕风吹,又透亮。
蹇姑娘画的是墨竹,两个宫女掌灯到主桌、圆桌上走了一圈,让大家都欣赏了一遍,下面又是一片啧啧赞叹声。
接下来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虞姑娘上场表演,花荞往呼延锦那边望望,呼延锦点了点头,她便站起来,走了出去。
谁知时不时瞟一眼花荞的张樾,一看到花荞站起来,也悄悄咪咪走了出去。
花荞正往花圈边上的游廊走,那里有间赏花饮酒的留香阁。
“人不大,胆子大!黑灯瞎火的,你要去哪里?”
花荞一听,坏了,出门遇瘟神,怎么这个时候碰到他了?
她只好转过身来笑道:“舅公好,您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啊?”
“你去哪我去哪。”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
“我喜欢。”
花荞噘着嘴说:“这是在我皇兄宫里,皇宫里哪有什么危险?”
“上次在西苑落水,不是在皇宫里?”
“这次有我。”
呼延锦绕过来有点远,一过来他就听到说话声,赶紧跑了过来。
“你?……”
张樾看看呼延锦,又看看花荞,笑道:“你在等他?”
“是啊,舅公,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