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刚才苏掌柜说他来自“现代”,方琬琰可能没在意听,徐之锦可是清楚的。
就在乡试发榜那个月,花叔正是因为说要回现代,被怀疑要造反,还下了大狱。
他当时已经中了扬州府头名进士,全家人正喜气洋洋、宴请乡亲,听说花叔被抓,徐之锦拔腿就要去县衙,被他两个哥哥按住了。
徐老爷一脸严肃的说:“我们老徐家走到今天不容易,为了给你的仕途铺平道路,现在我已经把商户都分在了你大哥二哥的名下,你的名下只有田产房产,连我和你们母亲,名下也只有这两样。”
大明律有规定,凡入仕者,包括直系亲属在内,皆不可经商。徐老爷这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才放下手中经营了一辈子的商业。
“老三,娘可是有言在先,你要是再惦记着花家那个丫头,徐家的门你也别进了!你这是不孝知道吗?……”
母亲喋喋不休的又说了什么,徐之锦已经听不进去了,一个美丽的梦正在他的心里破灭……他不是属于他自己的,他属于这个徐家。
后来听说呼延锦和花荞回来,救了花叔,还把花叔、花荣都带走了,他心里的歉疚之心才少了几分。
这次在京师偶遇花荞,看她还像过去一样活泼烂漫,自己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不能做爱人,她也是他心底最美好的那段记忆。
现在,这位苏掌柜所说的“现代”,难道就是花叔要回去的那个“现代”?
“徐公子,你们这两个月都是住在‘竹林雅居’吗?那里离贡院可有一段距离,春闱那段时间可能会比较不方便。”
呼延锦有些诧异:“竹林雅居?怎么会住到那么偏的地方?”
那是易呈锦的一个碰头地点,自己肯定也要经常过去,虽说后面那个深院是相对独立的,可进出难免会碰面。
“我也不知道,地方是我二哥找的,他大概也是听人介绍,说那里僻静,鲜有人打扰,适合读书吧。”确实,只要有个多话的徐之衡在,徐之锦也说不上话。
那是郑宽的地盘,还是让他想办法把这两兄弟俩赶走吧。经过那次扬州查案,徐之锦也认识易呈锦,不要让他无端端卷进来。呼延锦暗自做了打算。
几个人痛快了吃了一顿火锅,正准备走的时候,苏掌柜笑眯眯的进来说:
“欢迎各位有空多来捧场。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两家人,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两口新锅,带回去,小两口在家烫烫菜吃,吃着也暖和。”
“哎!你可不要小气,我们不是……”方琬琰还没说完,被徐之锦拦住了:
“我不要,给你。”
没想到花荞却说:“苏掌柜,若是方便,就多给我一口,我们……还没合伙吃饭呢。”
“没问题,没问题!回头你见了你那位朋友,记得待他到踏雪楼来。”
呼延锦心中惊起了十万个问号:花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说父亲要来,她就要走了吗?
就在呼延锦心情黯淡的时候,赶着车来接他们的阿瓜告诉他:隔壁那个院子买下来了,只不过买得急,花了近两倍的价钱。
呼延锦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胡同口时,老军看见他们的车,跪下来给他们磕了个头。呼延锦满脸疑问的看着花荞,她笑道:“应该是小七她们把新棉衣、新棉被送给他了。”
呼延锦抓住她的手握,包在自己的两个掌心中,诚恳的说:
“对不起,还要让你委屈一段,等明年春天师傅来京师,我爹就可以让媒人上门正式提亲,明年秋天迎你过门,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天天在一起……你也不腻?”花荞抿嘴笑道。
呼延锦咧嘴傻笑,又露出他那口好看的白牙:“那怎么会腻?我欢喜还来不及。”
就这样,大家花了两天时间,把隔壁的院子整理了一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