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云沫,能治么?”
连羿大手按在她的肩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生是最后一线生机。
“我只能说试试。”
云沫没有把话说的太肯定,围着床绕了一圈,这才看向周教授:
“周教授,麻烦帮个忙”
事情紧急,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该把握住。周教授没有耽误,走到最前面:“要做什么?”
其他人也都围上来看。
云沫刷刷刷写了几笔,“麻烦照这个方子先开药……”
一个军医接过云沫的方子,全是草药,林林总总的名称和分量,看着很厉害的样子,可惜就是看不懂。
医生们的眼光停留在周教授身上,心里面都有些复杂。
虽然周教授在古医学方面有不少建树,医学界也抱着包容和敬仰的态度对待他,但那所谓中医的疗效,与先进修复液想比,差了太多。
众人说到中医这个名词,都是放在古董一类的艺术品层面欣赏的,并不认为有实效。
而现在,他们眼中曾经的伪科学——中医,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似乎真是来打破他们价值观的,云沫不光切脉,还嘀嘀咕咕念起了咒语,
“天地既判,五雷初分……随我所指,病魔遁形,连消连愈,顷刻通灵。急急如太上元始慈悲。”
这段吟诵出来后,屋子里的人竟然觉得心情平静了一些。
“这是什么?”一个军医悄声问周教授。
周教授已经两眼放光,“祝由术,也叫巫术,是道家用来治病的一种方法,以心理层面暗示为主,听说能够移精变气,改变精神气场”
随着周教授的解说,云沫还给聂允宁床脚四周摆上了黄纸做的符。
一个年轻一点的军医一拍脑门,抬起手腕,点开了一段小视频,然后就对着云沫反反复复的看。
操,原来是给高天阆做法事的那个神棍!
这真的能有用?
年轻人的目光顿时带上了一些不信任。
做完这些之后,云沫接着说,“这不是一般的病毒,上将自己可能不知道,但他潜意识里一直在与病毒抗争,也就是说,他凭借强悍的精神力把危险隔绝在了双腿上面。”
说着话,云沫掀开聂允宁的衣服,几根银针顺着穴位捻了进去。
直到云沫打开手环取出银针的时候,那年轻人还在神游,同时还有些幻灭。
神棍?神医?单兵?这三个职业可以划等号的吗?
这女生施针手法专业,认穴之准下针之快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围观的军医们交头接耳,说话的声音极为小声,生怕会干扰到云沫的发挥。
施针完略微等一会,指尖在银针上轻撵,时不时还要弹一下。
随着她的动作,丝丝元神力凝聚到了针尖,吸附着聂允宁的毒素。
过了很长时间,云沫起出银针,七根银针在阳光下透着诡异的紫色。
云沫捏着针柄问连羿:“能检测吗?”
星际的毒素没接触过,她不是很有把握,如果专业人士能够破解就再好不过。
连羿没有碰银针,而是眼神示意,早已经有军医上前接走。
其他人齐齐地擦了一把汗,感觉自己总算有点儿用了。
之前他们检查不出来异常,也没办法提取成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再检测不出来他们真的集体辞职了。
“噗……”
过了没多久,床上的聂允宁动了动眼皮,一连咳了数声,这才吐出一口污血出来。
“这是?好了吗?”
一军医看着聂允宁吐出来的污血,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问出了个傻愣的问题。
“没有,我只能先吊着他的命,等等周教授和医生们的分析结果。”
云沫摊了摊手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