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三弟妹,心里当然是松了口气的,之后赶紧找他们娘说话去了。
“娘,爹早上是不是去祭祖了?”
时母头都没抬,随口应道:“对啊。怎么了?”
“爹祭祖怎么不叫我们一起?”
打从时宗跟时勇晓得爹娘回来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时,心里都是十分忐忑的,一时都不敢上门,只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是,当他们两个听人说他们爹去找了族里的长辈开了祠堂祭祖的时候,他们这才慌了。
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张旗鼓开祠堂祭祖却没叫他们这个儿子,这可是生平头一回。
爹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关乎祖宗的大事,都不叫他们,不会是不要将他们逐出族里吧?
自来被逐出宗族的人,那可从来都没一个好下场。
两人越想心越焦,时父跟时母还没怎么着呢,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不,也不敢拖了,立马就上门找爹娘认错来了。
“娘,我们真知道错了,我们也知道很长时间没见你们,想去看看你们而已。要知道你们这么反对我肯定不会这么干的,娘你就别跟我们生气了,你跟爹可不能不要我们。”
时母冷冷地瞧着两人,一言不发。
两人心里更沉。
“爹去哪里了?就是祭祖也该早结束了,爹人呢?”
时母终于开口了:“你爹在跟里正他们商量事情呢!”
时宗身子忽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商量大事?以他爹如今的地位,什么大事需要他爹跟族里的长辈、里正他们商量,且还商量地这么久呢?”
时勇后知后觉地也反应过来,整个人眼前一片漆黑,心里头一次生出这般大的惧怕。
及至里正亲自送时父回来,两个儿子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眼泪稀里哗啦的那叫一个惨,看得时父心里的火一冒三尺高,两个儿子一人给了一脚:
“你们两个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去,我不叫起谁也不许起来。”
还当两人要辩解、求情,谁知,两个头一回这般有骨气,二话不说当即就去祠堂跪了,跪的那叫一个虔诚,身子挺得直直的,一点儿巧都不钻。
时父:“???”
“他两个脑子摔了?还是你先前收拾过他们了?”时父黑着脸问老伴。
时母心里猜到两个儿子怕是以为自己要被逐出族里了才这么听话的。因此,她摇头说没有,又问时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商量建立族学的事情不是儿媳跟他们商量过了吗?怎么又单独留下你、还留了那么久?
说起这个,时父眼里的怒火就退去了,脸上甚至还带了点儿笑意:
“你是不知道,今儿儿媳妇进了祠堂不说,还故意跟着我们一道祭祖,坏了族里定下的规矩,可把族里好几个叔伯还有里正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