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帮忙收拾屋子。
孙氏瞪大眼睛,急切地问道:“不是,怎么忽然这会儿回来了?不会是爹娘他们晓得——”
时勇:“就是。”
“完了完了……我之前就说快点儿处理、快点儿处理,免得夜长梦多。可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不急不急,再等等,结果呢?如今公公婆婆得到消息回来了,怎么办?你说究竟该怎么办?咱们儿子女儿的将来怎么办?”
曾经一遍遍幻想过的京城生活的美梦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成功,现在却突然即将破灭,孙氏又悔又慌,她疯了一样拿枕头朝时勇栽去。
时勇一声不吭。
等孙氏心情平静了些,他才张口道:“娘那边刚回来,你去帮忙收拾一下,我跟娘说过了。”
孙氏躺在床上,脑袋整个蒙在被子里,闷闷道:
“不去。你娘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被她知道咱们的打算,我要过去能讨的了好?
何况,她为了不让咱们去京城才回来的,我凭什么还要伺候她?”
时勇动了动嘴角,却最终也没说什么。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大哥大嫂听到动静应该会去帮忙的,有他们过去帮忙也尽够了,说不得还能叫他们帮忙顶顶爹娘的怒火。时勇在心里安慰自己。
然而,时勇不知道时宗今儿压根就没在家,他去镇上私塾给大儿子送衣服去了。
时宗的媳妇赵氏倒是在家,可她晓得公婆回来后就将家里大门挂了锁,猫屋里躲着呢,压根不敢去见他们。
***
直至家里全部收拾妥当,也没瞧见两个儿媳妇的影子。
时迁大堂婶私下悄悄跟时母咬耳朵,说这两个媳妇不像话,让时母好好管管,不然怕是要蹲长辈头上了。
时母听了笑了笑,说她心里有数呢!
大堂婶就不说了,提醒一句叫妯娌注意一下就行了,再多说成挑拨人家关系了。
眼瞅着差不多了,来帮忙的女人们就要走了,锦欢没叫人空手,每人给拿了两盒绿豆糕、三尺细棉布、还有一把子饴糖。
哎呦,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乡下日子不好过,白得了这些就特别高兴,客气一番后就都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锦欢送她们离开时又跟各家婶子们说了明天自家公公要去祭祖、外加找堂伯们有事商量,叫她们回去千万说一下,明天把时间匀出来。
婶子们十分干脆了应下了,然后就带着家里媳妇走了。
***
第二日一大清早,冯婆子做了早饭,吃饭早饭时父就带着孙子、小儿媳齐聚在村里的旧祠堂。
里正以及族叔伯们见着锦欢一个女人来祠堂,先是皱眉,后又想到锦欢的身份,正经的诰命夫人,又勉强松了下来。
锦欢瞧见了只做没瞧见,直接说了来意——资助村里修建祠堂、以及族学。
“建立族学”这话一出,祠堂里的一双双眼睛就亮了起来。
虽然早前时迁中进士的时候就有给与公中银钱资助学生读书,但是跟建立自己的族学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如果时家村有了自己的族学,那将是多么风光又有益于宗族的事情!!!
吊足了众人胃口,锦欢忽地坏心眼地停了下来,跟自家公公说:“您在京里的时候一直惦记着回来祭扫,要不还是先祭拜祖宗吧!”
时父当然不会拆儿媳的台了,就点头道:“也好!”
“对了,我能一起祭拜吗?不能的话不然我先回避?”锦欢偏过头,看向祠堂里一众面带急色的长辈们。
族里的长辈们:“……不用不用。您身份贵重,祖宗们收到您的祭拜,定然会高兴的。”
甭管辈分多高,但锦欢是朝廷钦赐的诰命夫人,而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身份有别,哪怕因着长辈的身份锦欢没让他们行礼,可是该有的尊敬却还是要有。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