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仔细问地里的情况。
又跟着一群人商议,若是迟迟不降雨,怎么处理妥善,减少地里的损失。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很叫人上火。
时迁算是皇上的心腹,这些事情他全都参与其中,作为从农家出来的孩子,他自然知晓庄稼对百姓的重要。
庄稼塌了,那百姓得将近大半年都得勒着裤腰带过活。
时迁心里也愁,饭桌上吃饭都显得胃口不大好,匆匆用了几口便搁下了碗。
面上带着愁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孩子一般是不浪费粮食的,很多会剩饭下来……时父顺手将儿子的碗端过去,用筷子将时迁碗里的米饭拨到自己碗里。
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没谁舍得浪费粮食,况且是自己亲儿子的,那就更没有嫌弃的道理了。
将碗里的米饭拨完了,时父才将碗放下,碗里的米冒尖了,他拿筷子将米饭往下压了压,嘴上问着:
“……怎么,外头的差事不顺心?还是被上司骂了?”
锦欢咽了咽饭菜,心说肯定不是叫上司骂了才这样,要是差事没做好挨骂他只会将晚上加班加点地努力,弥补不足,不会将愁容带家里来。
果然,时迁就摇头,说不是。
时迁行事会注意拿捏分寸,像是户部里头遇到的事情,他一般回来是不跟家里人提的,但是农事的事,跟家人说说倒是没妨碍。
反正,这也不是秘密。
时迁就说起今年开春以来没什么雨水,导致京郊春耕不利的事情。
“原是为这个,我跟你娘先前还说呢,今年这天看着可不大好,肯定影响庄稼。”
就是这个道理,田地可是农户的希望。
时父跟时母都是乡下出来的,哪里补晓得农户们遇到这种天气的心情。
时母点点头,“对啊,幸好咱家现在在京城这边没田,不然我跟你爹也要愁的睡不着觉了。”
时母这会儿全在庆幸家里还没买田,本来家里攒了些银子准备买的,但是因着京城的良田着实不好买,能简单买到的田都不太好。
本来她还犹豫是不是要买几亩,哪怕是差一点好歹算是资产,还是儿媳劝她说再等等看,这才将买田的计划搁置下来。
老太太拍拍儿媳的手,一脸庆幸,说多亏儿媳劝了那几句,否则她这会儿怕是头都愁大了。
“儿媳你往后心里要有什么想法可要全都说出来,不要怕我不高兴——
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知道我这人不说假话,你有什么想法都只管说,娘只有感谢你的,绝对不会生气。”
锦欢也没想到这么巧,听婆婆这么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时母却不觉得是巧合,她坚持认为儿媳就是旺家,从儿媳嫁到家里来这么长时间,发生了多少事,桩桩件件都验证了这个事情。
有些人她就是命好,运道好,时母深信不疑。
说着说着话题别扯远了,锦欢见时迁脸上还是愁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问问时迁怎么想的?
时迁说眼下能做的唯有两样,一个是看老天心意,还有一个便是做好引河水灌溉农田的准备。
若是过个几日、十几日仍旧不下雨,那么只能施行灌溉之法了。
锦欢便劝道:“既然这样,再跟皇上他们说起这事时候,相公你就把你的想法跟皇上讲清楚了也就是尽到你的能力心力了,余下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损失减少,相公你也别太难受了——
再一个,你们也别忘了注意安抚百姓情绪,现在这种情况大家肯定都十分焦躁,要是闹出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时迁一拍脑袋,还真给忘了,都在焦虑、想法子,倒是忘了没有具体对措之前防着百姓闹事。
这其实也有点男女思维的差异性在里头。
皇上跟时迁他们大家都忙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