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既然要写信回老家,那肯定锦欢娘家那边也要交代一下。
只是,轮到锦欢时候,她对爹娘有一万种的担心想诉说,又想尽可能打消爹娘对她的忧虑。
话到嘴边,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迁握了握她的手。
锦欢冷静了一会儿,这才提笔,将她想说的话亲自诉诸笔下。
旁边时父时母都惊呆了!
两人是都知道儿媳一直有跟儿子读学习念书识字的,但是……这才多久,都能写信了??
老两口是不认识字,看不出媳妇写的好坏,但是看媳妇那拿笔姿态……跟老三是一模一样的。
下笔时候,手也稳。
面不改色的。
等媳妇写完,时迁接过信来看了一眼,就直接塞进了信封。
这就是没问题的意思了。
时母笑得又佩服又自豪。
果然,不愧是她家媳妇,就是比一般人能耐!!!
看时迁要将信封了,时母感觉补了一句:
“三儿你再给信里添一句解释一下,告诉她们这信是你媳妇自个儿写的,不是你代笔的。”
时迁:“……”
他想说不用补这句,画蛇添足,人只要眼睛不瘸,哪个能将这……这矮胖不匀的字认成他的笔记?
眼瞎啊?
只是,等时迁望了望媳妇被他娘夸的亮晶晶的眼睛,他就老实闭嘴了。
许是有人真……眼瞎呢?
***
信件写好之后,就在时母的催促下寄去了老家。
跟着信件一起的还有几个包裹,装了京城的一些特产。
还有封诰命时天子赏下的料子锦欢也匀了两匹给她娘。
时母心说就这个给亲家,最有面子了,她自己也匀了一匹给闺女,再多她就舍不得了。
至于两个儿媳那边,那是想都不想,寄点吃的喝的就不错了。
东西跟信件寄走之后两天,时母整天寻思,猜老家人收到信后是个什么反应?
晚上躺床上跟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的,自己不睡还搅和老头子一起陪她唠。
把个时父给烦的,眼睛还眯着呢,嘴里哼哼:
“老家离咱们这儿多远你不知道啊,谁知道啥时候能到?”
也是。
时母一个翻身,闭上眼就将事情丢到脑后,还早着呢,该干啥干啥去吧。
时母这边放下了,旁人更没心思惦念了。
时迁在户部当差,冷板凳终于热乎了,还不抓紧时间学习?
下值回来也有事,督促媳妇……练字!
之前他眼睁睁看媳妇写完亲笔信,他就意识到:
有些事儿……真的真的……不能再拖了!
平时媳妇学字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练习,写的哪怕不端正,但是针对新学写字的人来说,也还行。
但是,当媳妇用他教过的字写信,将信堆一起时候,那效果……对时迁这样受过科考检验的人来说,那就有些不忍直视了。
练字,走起!
时迁当晚就将他当初用过的字帖从箱子里全给翻了出来,送了锦欢。
锦欢给他原地表演了个翻白眼。
时迁:“……”
哪怕媳妇翻白眼,时迁也顶住了,亲自看着锦欢哈哈拿起笔临摹。
媳妇要宠……字……也要练。
没的商量!
***
家里头,小夫妻打个嘴拌也是常事,日日仍旧蜜里调油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