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这种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千万千万不能大意,不能心软……
锦欢没所谓地点头。
米氏瞧她那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是又气又急。
等她听了时迁亲口对她保证了一回,说他绝不纳妾只有锦欢一妻,米氏才算微微放下心来。
时迁送岳父岳母,时母也在送客,乡亲们看到今日一些豪富乡绅来上门送的礼物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时家三郎是彻底不一样了。
一时又赞又叹,还有人替时母可惜,道:
“那么多金银礼物,还有地契呢,这可老值钱了,咱们在乡下一辈子都挣不到一样,说推就给推了,唉,你可真是舍得!”
时母:“……”
心疼、心疼、心疼得要命,可是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
时母维持着笑意,道:“不是咱的钱,没啥舍得不舍得的!”屁嘞,老娘心疼地滴血。
直到把人都送走以后,时母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去了半条命。
时迁和锦欢送客回来,见到时母这样还当她累病了,唬了一跳。
谁知下一秒,时母陡然起身,眼睛亮的惊人:“三儿,你干啥把那么多值钱的礼物推出去?你是不是傻?老娘的钱就这么溜了啊!”
时迁:“……”原来是为这个,吓他一跳。
锦欢站在婆婆旁边,给她顺了顺气,给婆婆帮声道:
“相公你快说啊,你是不是故意气娘的,娘拉扯你长大,还供你读书可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发达了,你居然连礼物都不叫娘收,这像话吗?”
“虽然那礼物贵重了一些,虽然那美人好看了一些,虽然人家送礼的无缘无故送这么厚奇怪了一些,但是你也不该不跟娘直接说就推掉啊!”
时母:“……好了,儿媳妇,老三应该有他的原因,咱们先听他说说。”
时迁便把其中道理说给她们。
说中举后相声的送礼是常例,但是这其中也有规矩,一般的礼是可以收的,这代表乡绅们想交好举人,希望举人不要为难他们的意思。
这样的礼是可以收的。
但是那种送来重金重产的却不能随意乱收,因为他们付出的越多,想要的回报就越大。
这种人要么现在就有事求你,要么是先在你身上投资,等你往后发达了是要找你办事索要回报的。
谁知道他求的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这些都是书院的先生早前提过的,时迁他没有做贪官恶官的心思,所以贵重的礼物他绝不会收。
时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本身也是老百姓,儿子要做好官她当然得支持。
虽然心还是疼,但是她却能理解了,往后她也会注意,自己不收,也不叫家里人乱收。
时父醉酒醒来,听儿子这一席话,心里老怀安慰,不免为儿子骄傲一回。
再说赵氏和孙氏两人,今天她们的娘家也来了,不同于锦欢的得意,赵氏却是被娘家从头到脚地骂了一回。
说她傻,闹分家后把原本出息的家人弄得分了户籍成了感情生分的两家人,往后再想占便宜能容易?
明明她闹的时候娘家人也是赞成的,还给她出了主意,现在小叔子发达了,就一切成了她的错了?
还有李氏,娘家今儿是来劝她的,叫她跟老三家的好好回补一下感情。
赵氏吃了一肚子的气,却打定主意,便宜不容易占也要占一回,明儿就叫当家的去老宅问问爹娘,礼怎么分?
孙氏也是也一样,盘算着老三是举人,可以免一定数量的土地税,要尽量多争取些,毕竟还有娘家亲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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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惦记的时迁这会儿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看向一脸平静、毫无不安的媳妇,心情有些郁闷。
想到今儿送礼那回,她也是很平静,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时迁就没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