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时迁放下了从前, 锦欢也丢掉了包袱。
负重前行太累,该丢的都丢下, 才能更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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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放下心中一个负担,锦欢还是想着等生了孩子,她也该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做。
自家相公一直在进步, 她也不好原地踏步, 总得撵上他步伐, 陪他一起才好。
在家里待了一天半, 时迁又得走了, 说等妹妹成亲前一天再回来。
时夏的婚事定在六月十八, 还有大半个月时间,时迁便决定提前一天请假回来。
时夏扒拉着饭,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道:“三哥你就不能早几天回来吗?”
时迁摇头。
讲真,时迁他压力很大。
乡试要比院试难得多,考的知识繁复庞杂,学堂如今还在不停教授新的内容。
请假容易, 只是请的日子多了,后头想把落下的课再补回来很难,因为知识点断层很容易导致后头的内容你听不懂。
再有,县学相较于镇上学塾要厉害的多,里面人才济济,时迁他很有压迫感。
而且,乡试定在明年八月,好似时间还有不少,其实不然,学里早就挂上了倒计时。
眼看日子一天比一天少,时迁他只嫌时间不够用,请三日假已是不易,再多真的不行。
时迁把话跟妹妹说清楚,时夏撇了撇嘴,到底没再说啥。
不过临走前一晚,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话家常时,时迁给他娘塞了三两银子,说是给妹妹置办嫁妆的。
时夏眼睛弯弯,复又高兴起来。
时母面带忧虑,试探地问:“三儿,你哪来的银子?”
不怪时母操心,实是今年时迁入学后家里给的钱就没要过,哪怕给他带了,他下回还是原照原带回给你。
这回竟是还给了自己四两,哪怕知道三儿的品行,时母也不由怀疑起来。
时迁夸张地瞪大眼睛:“娘你那什么眼神,就这么不相信我?”
等叫他娘轻锤了一下,时迁才解释说一半是县里奖励廪生的部分米粮换的,六斗米他一个人又吃不完,往家拿又太费事,干脆把剩下的拿去换了钱。
剩下的是抄书挣的,这工作他一直没停。
虽为了顾着学业他接的活少了很多,但又因他中了秀才,书肆掌柜的给他的待遇又提了一层。
他在县学笔墨纸砚这些都是免费供应,花销极少,就这么不知不觉攒了下来。
留了些生活费,剩下的他跟锦欢商量过后就给时夏添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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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一直都知道小妹时夏当初讨厌自家媳妇其实也有当初锦欢聘礼给得多的缘故,她是怕到她出嫁时候,爹娘扣减她的嫁妆。
所以,时迁哪怕自己省吃俭用,自己受委屈,终于攒了些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也是自己的心意了。
而且他给的太多两个兄长那边也不过办。
希望这个钱能叫妹妹心里舒坦,也免得往后一辈子她都要拿嫁妆说嘴。
刚好人都在,锦欢也撵着时迁话说道:
“这钱是我跟相公给妹妹添的,爹娘你们另算。毕竟的妹妹的终身大事,娘怎么给妹妹置办嫁妆都行,我跟相公一点儿意见没有,全听爹娘的。”
锦欢这话说的很及时也很漂亮,时母听得满心熨帖。
锦欢也有自己的心思。
总归小姑子是婆婆唯一的亲闺女,她看得出来,婆婆其实很疼小姑子。
哪怕婆婆这两年待小姑子严苛,也是为小姑子好。
既然这样,在这上面她表现地大方一些,婆婆舒心,往后对自己自然更好。
人和人的关系是需要经营的,哪怕现在公婆待她很好,她也从不以为万事大吉,该嘴甜时嘴巴就得甜些,哄得长辈开心,利人利己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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