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了赵氏尖利的吵嚷声。
赵氏她先是气得心口疼, 越想越不甘心,抱着儿子就往婆婆这边来。
她怀里的铁牛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他娘情绪不好,被他娘抱出来后就一直在哭,赵氏一点儿哄他的心思也没有。
推开隔壁大门,就喊时母。
时母正在磨豆子呢,眼神儿都没给她一个。
孩子一直在哭,时母就叫她先把孩子哄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的过孩子?
赵氏只得先去屋里给孩子喂食,又晃悠了好半天好容易才把儿子给哄睡了,把儿子放床上,半刻钟都过去了。
时母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问她:“上回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别进我这门,你今儿又来干嘛?”
赵氏哪里还管时母的冷脸,她憋了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委屈,见时母搭理她了她立马就问:“娘你上回分家是不是私底下藏了银钱?”
因为分家还有上回两儿媳偷着咒时迁是打光棍、没出息的命的事情,时母如今对这两家极失望,懒得搭理发疯的儿媳,她眉头一皱,果决转身离开。
赵氏并不放弃,追上时母,拽住时母的胳膊:“娘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你是不是藏——”
时母反手就是一巴掌:“谁许你跟老娘伸手的?”
这一巴掌打的赵氏整个人都蒙圈了,先前,她闹得事情不算少,也没挨过打,这回突然被婆婆甩了一巴掌,她整个人都僵了。
直到时宗找了过来,她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时宗身边,双手使劲儿的捶着他的胸口:
“都是你这没用的,不会讨爹娘欢心,以至娘分家还跟咱们使心眼子,私下藏了银钱替老三打算。
亏你还良心不安,说对不起爹娘,你对不起的,哪是爹娘呀?你对不起的分明是我和铁牛娘俩才对。”?轻?吻?小?说?独?家?整?理?
她一边捶着时宗,一边假意装哭偷觑时母脸色。
时宗是听说婆娘好像病了有些不好这才跑了回来,这怎么瞧着精神挺好,还跟娘又闹了起来?他这会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偏赵氏又在哭闹,他就问她娘。
时母这回儿也想知道这儿媳妇又在发什么疯,她一只手把赵氏从时宗怀里拽了出来,问她:“你今儿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老三是不是跟河对岸的魏家姑娘定亲了?”
“是又怎么样?”
“那魏家姑娘人家好好的,无缘无故凭啥看上老三这么个废——这么个人?”
没等时母回答,她又继续道:“娘,你要不是许了人家很多钱财,谁家这么想不开会把好好的姑娘家嫁给老三?
咱家分家,我们大房就分到了八两银子,娘你当时说你和老三再加上妹妹的嫁妆一共留了二十两。这二十两还得给老三买药,还有妹妹的嫁妆以及家里的开销,算下来能剩下的也没多少,换人家姑娘嫁过来肯定不够。
所以,娘你铁定是分家时候背着咱们藏私房了吧?”
赵氏对着时母一通质问,把时母手里的钱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显然是私下不知道算过多少回了。
就赵氏大吵大闹的这会儿,屋里刚睡下没多久的铁牛也被吵醒了,哇哇大哭。
时母叫时宗去抱孩子,等时宗背过身去进屋,她拉着儿媳甩手又是一巴掌。这回儿她没留手,劲儿使得足足的,赵氏脸颊当即就肿了起来。
时宗听得那清脆的巴掌声,顿时急了,连孩子都不顾了,伸手要来拦着,又叫时母给吼了回去,说他:
“这个媳妇你要是不想要了,或者你俩都不想在村里待着了,你尽管来拦你娘试试?”
时宗只得缩回了手,求他娘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留些情面。
时母冷笑两声:“我先前就是因为孩子没跟她计较,她倒是以为拿住了我,几次三番越发厉害了,如今还敢朝我伸手,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