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像是完全抛弃了你的队伍,这不是舞池,而是舞台,你甚至打乱了你队友的节奏,让他们的舞步不知所措。”
这话让拉丁舞队其他队员也隐隐露出难堪之色。
虽然大家知道自己和皮埃尔这种大师差距很远,但好歹也是知名舞者,这样□□裸的被人指出舞蹈节奏有问题,脸根本没地方放。
点评结束,拉丁舞队下到后台。
路过古典舞队,皮埃尔站定,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许攸宁:“我的难堪让你有了些许自信?”
众人朝他两看去。
皮埃尔很少当众说这么刺耳的话。
许攸宁想了想:“或许?”
“从表面看,我这场是有一点……不和谐。”皮埃尔斟酌一下,给自己找到一个精准的用词,“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赢,那就太天真了,这次比赛你会知道思维茧房是多么可怕。”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快步朝外走。
许攸宁眯了眯眼。
场上主持人报幕:“下面请古典舞队带来决赛舞蹈,《出征》。”
舞原本是明年游远给歌舞剧院准备的,在许攸宁要求更改后,两人连夜更改了一大半,甚至连主题思想都改了。
但舞蹈名还保留着。
趁着舞台灯光调暗,许攸宁跟着江彤一起上台,随后灯光切换成底光,舞台上的人一览无余。
陈清顿了顿,有些疑惑地往后靠着椅背。
舞台上,所有舞蹈演员背对着观众席,一眼看过去,服装没有不同,四个人整齐地将后面两人挡住。
一声打鼓砰的响起,扬琴的音符圆润饱满,合着鼓声而出。
四人掩面散开,露出后面两人,依旧背对着观众席,一人站立,一人坐在地上,服装和刚才四人也没什么不同。
陈清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扶手,她看出来了,老实说,这个编舞不太像游远的风格,但也不像许攸宁的风格。
许攸宁是个十分大胆的孩子,她的再创作往往会惊掉人下巴。
事实上,古典舞很年轻。
它原本在五十年代才刚刚创立,舞蹈大多是建立在现代人的再创作。
现代人想象的古代人舞蹈、现代人复原的古代人舞蹈、现代人整理的古代人舞蹈,等等。
甚至由于它本身和戏曲、武术结合较多,至今还被一部分人称作戏曲舞蹈。
但不可否认的是,由于舞蹈从业者和舞蹈研究者的努力,不管是舞蹈再创作还是舞蹈复原,它都一如既往努力着。
越是年轻的孩子,越会给古典舞注入难以割舍的想象。
因为年轻,所以充满潜力,不管是舞者还是舞蹈本身,都是如此。
音乐中管弦乐忽然出现,台上其中一人转过身,戴着苍白富有唐代特色的面具,让陈清愣了愣。
这人手握纸扇,在手中翻转飞舞,动作潇洒有力,风度翩翩,是个男角。
是许攸宁么?陈清若有所思,至少编舞有许攸宁的个人色彩。
男角纸扇一勾,坐在地上的另一人缓缓起身,动作婉约,柔情似水,虽然戴着面具,但能看出服侍和角色和男角明显有不同。
这是个女角。
这场舞蹈是两位领舞!
陈清很快反应过来,但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她甚至看不出到底谁是谁。
女角和男角大约是恋人或者夫妻,关系亲密,在演绎上,也显示出两人一直很缠绵。
歌曲忽然调子一转,歌手缓缓唱着“出不入兮往不反①”,陈清明白,男角即将出征了!
想必是个因出征而离别的伤感故事。
陈清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不知观众观感如何,但她有些失望。
这个舞蹈太普通了,寓意和情感完全比不上《魍魉》,舞蹈展示度也比不上《踏雁》。
有了《踏雁》的震撼在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