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睿也是知道,容汐音看遗物也不会有什么伤情。他轻手轻脚进去的时候,容汐音刚刚藏好东西,床边放着一个小红木盒子,她的手里拿着一支青玉簪,听得动静,抬起头来。
她把万般情绪都及时掩下,但也被萧楚睿看了个清楚。
“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容汐音把手里的簪子放下,强自镇定。
萧楚睿走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便把红木盒子移到床头,他伸手扶住她的肩,在她身边坐下,蹙眉道:“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夜里睡得晚了些,不困吗。”
容汐音眉眼弯弯,即便心脏紧张跳动的像揣了个兔子一样,但对于萧楚睿的关怀体贴,她又很高兴。
嘁,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已经睡饱了。”容汐音拉住他的衣袖,觑眼垂幔,压低声音,靠近他几分,说:“殿下,昨夜的事情,怎么样了。”
萧楚睿眸中不见冷色,从内而外发散了一股温柔气息。他眉眼含笑,搂住她的肩,又朝她靠近几分,同样压低嗓音,说:“放心便罢,孤自有安排。现在父皇和宿云桑的事情还未发酵,但孤已经安排妥当,最迟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
文帝的脸不是脸。
“可这样,皇室岂不是要遭人诟病耻笑,说不定还会遗臭万年。”容汐音眉心微微拧起,“殿下,不介意吗。”
“他与宿云桑的事情,瞒不住的。”萧楚睿无所谓的很,“倘若想在历史的河流中留下好名,如今的他,已经晚了。”
从一开始当皇子的时候,文帝的根就是歪的,现在不过是愈演愈烈。文帝成为不了名垂青史的好皇帝,他的黑料,只会成为后世吃瓜的笑料。
前朝皇室搞不伦是出了名,文帝不过就是睡了一个侄女,小意思了。
容汐音没什么话可说了,靠他怀里,又问起太后。
“那太后呢,又该怎么办。”
虽然她已经让太后病逝了,但怎么着也需要些时间,她要和萧楚睿对线一波。
“太后今儿对外宣说是病下了,千越带回来的消息是太后确实生了病,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受不住是自然。”
容汐音眨眨眼,长睫扑簌,乌溜溜的瞳仁凝视着他,说:“你说……会不会太后就这样,挺不过去了。”
萧楚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温和依旧,“太后年岁大了,并不是没有可能。”
容汐音安然的点点头,“……嗯,太后吉人自有天相。”
对线完毕,太后死得其所。
柔软的温馨与满足在腔子里滚涌,他看着容汐音温软的靠在他胸前,玉颊生雪,眉目如画,娇柔撩人的如春雨中半开的海棠。
容汐音披散着一头乌发,馨香如风般卷入他的心间,如羽毛挠在心头,似烧心的火。
他的手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突然就有了前所未有的实感。容汐音靠在他怀里,暂时把眼前的糟心事情丢到一边,她问:“殿下,有想过孩子的小名吗。”
萧楚睿微愣,眉心略有不悦的皱起,“为何是小名。”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都没有给我小名。殿下是不是也没有小名。”她抬起眼睛,“我们孩子的名字,要由父皇起。那我们,就给孩子起一个小名罢。”
她说的诚恳又期待,眸里如坠了夏夜的星辰,闪着光辉。
萧楚睿脸上突然有些不自然,声音放得轻了些,“孤……是有小名的。”
容汐音愣住。
萧楚睿大抵是非常不待见这个小名,难为情的耳朵尖都泛了红。
草哦,这又是什么剧情!怎么她总是在触发隐藏剧情!
但是,容汐音又真的,很感兴趣。现在系统没有了,原主母亲又留下一个大疑问,这个靠她后面慢慢解开还是有可能的。
她靠在他肩头,唇角扬起,眨眨眼,“殿下,你的小名是什么。”娇俏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