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顾沅在他坚实的胸膛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角度躺好,唏嘘的叹了声,“只是有些感慨,真是光阴不饶人,一眨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宣儿都到了能议亲的年纪。在我心里,他仿佛还是当初那个牙牙学语,猫在我怀中喊母后的孩子……”
裴元彻发出一声低笑,“是,光阴不饶人,孩子们一个一个大了,我也老了,昨日司侍给我梳头,还寻出了一根白发。”
顾沅听这话,鼻子有些酸,面上却不显,扬起小脸看向他,带着几分恃宠生娇的妩媚,“瞧你说的,你老了,我不是一样也在变老?”
裴元彻伸出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凤眸眯起,“不老,你一直美,比年轻时还要美。”
在他心中,她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便是头发白了,长了皱纹,那也是很可爱的小老太太
如果他能看到她白了头的模样。
顾沅娇娇的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油嘴滑舌”,心里却泛起甜。
“常听你说延儿娶的太子妃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可这辈子素素没嫁给陶博松,跟陆景思也只得了个儿子。月娘也是,她和郑泫连生三个小子……”
顾沅叹口气,“我本想着,若她们两家有姑娘,没准也能与上辈子一样,结个亲家。”
“上辈子延儿与他那太子妃感情深笃,许是延儿未诞生,那小太子妃有所感,索性也不投胎来人世了。”
裴元彻伸手抚平她的眉,安抚道,“你也别愁,宣儿才十五岁,长安城那么多家的女儿随你慢慢挑,我不是熬到了二十一岁才遇见你?感情这事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顾沅想了想,颔首,“是这么个理。”
说罢,她又提起张韫素和卢娇月家的几个小子的婚事。
裴元彻皱起眉,一把将她搂紧,不悦道,“今日宣儿回来,你就没怎么注意我,怎的现在还关心起旁人家小子的婚事?”
顾沅哭笑不得,“我怎么没注意你。”
“本来就是。”
他俯身,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手指不安分的滑入她的衣领,“尤其在床笫间,你更该全心全意顾着我。”
他的手指灼热又粗粝,所到之处,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焰,将她撩拨的身子发软。
“别…别闹,今日…很晚了,明日你还得上朝呢。”
顾沅强忍着喉间的娇音,咬了咬唇,瓷白的小脸染上两团绯红,犹如晕开的胭脂,娇娇娆娆,妩媚诱人。
这副模样,撩人心怀。
裴元彻眸色深了几分,薄唇流连在她唇边,嗓音低哑,“就一回,嗯?”
也不等顾沅回答,他便封住了她的唇。
热切又缠绵,肆意的,掠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沅浑身绵软,有气无力的半睁着眼,唇瓣都咬破了,狠狠道,“又骗…骗我……”
说好的一回呢?她信他的鬼!
……
太子回朝,百官庆贺。
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去的风声,没几日,长安城上下都知道帝后有意给太子陛下相看未来太子妃。
一时间,长安城适龄的贵女们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太子是怎样一个人?
天资聪颖,又师从名满天下的嵩阳道人,得嵩阳道人的倾囊相授,琴棋书画自不用多说,还学得六韬三略,星相学、医术、纵横术、兵法,以及驭人之术。
除此之外,见过太子风姿的人,没有不为之惊艳倾倒的,其容貌完美融合了帝后的优点,真真的俊美无俦,龙章凤姿。
而且听人说,太子性格温和,端方持重,是个谦逊有礼的如玉君子。
更别说他顶顶尊贵的身份。
这般出众的郎君,试问哪个闺阁女子不倾慕?
皇后好清静,平日除了与陆府和郑府的女眷来往,基本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