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么?”
若换做前世,顾沅大概懒得理他,直接将他轰出去。又或者眼前的人是别人,她大概会故作贤惠,坚韧的笑着摇头,说不怕。
但眼前的人是裴元彻,她也不知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在他面前好似不用伪装。说是活出真我也好,说是矫情也罢,又或者带着让他一起不好过的心态,她盯着他的眼睛,诚实道,“怕。”
会流血,会痛,还可能会死,她当然怕。
说来也奇怪,死过一回,她反倒更珍惜活着的美好。
听到她的回答,握着她的那只手捏得更紧了。
他眉眼沉下,凤眸深处的情绪是与冷硬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柔,“朕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顾沅微诧,然后轻摇了下头,“你在外面等着就好。”
“朕不在乎那些产房污秽的说法……”
“你想多了,我才不管你在不在乎。”顾沅平静的瞥了他一眼,“我只是不乐意让你看我生产时的狼狈模样罢了。”
裴元彻噎住,还想说什么,见她态度坚决,担心惹她动气,便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接下来,顾沅的状态一直不错,看书吃糕点,与往常无异。
眼见着三个时辰过去,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接生嬷嬷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阵痛,顾沅便请崔太后和景阳先回去休息。
崔太后和景阳走后,她又将视线放在裴元彻身上,还没等她开口,裴元彻抢先一步道,“朕就在这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