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眼睛，却再让他熟悉不过。
都说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对方的灵魂，所以，只要能看到这双眼睛，不论她的容颜怎样变化，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
记得离开前，初夕就是顶着这张脸。
眼里的冷芒褪去，露出一抹笑，像是迷雾被拨开后的明月。
心中微动，初夕垂眸，有很多话想问，但最终都化为一句：“你现在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不妨事，一点小伤。”
他挣扎着起身，不免拉扯到伤口。
初夕一震，连忙起身帮他，取过一旁的软枕垫在他的身后，扶着他靠好。
嗅到淡淡的血腥气味，初夕低头，刚伸出手，便被洛城一把捏住。
“别看，丑的很。”
初夕皱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看向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想伤口丑不丑？”
洛城笑了笑，抓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我自己看着都恶心，不碍事的，丹药吃了不少，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说完，他才松开初夕。
轻柔的话语中让人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气，明明是笑着的，却像是一块化不
掉的万年寒冰。
让人不敢相信，他说的是自己的伤口，那般淡漠，稀疏平常。
“咳咳咳！”
洛城捂着唇轻咳了几声，松开手时，苍白的唇瓣沾上一滴鲜艳的血迹，因为咳嗽，面颊染上病态的红晕。
初夕叹气，取出一块帕子，先擦了擦他的唇，然后塞进他的手里：“少说两句吧，好好歇息。”
他伤势严重，伤及肺腑，若是换成普通人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怕是等不到治疗就断气了。
看着这样的洛城，初夕纵使有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出，如今没有什么比养伤更重要。
让他好好休息，初夕正要起身。
“这么快就要走了？”
他望着她，眉眼染着浓浓的疲意，却不舍得闭上眼睛，不到两个月没见，就感觉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见到初夕，让他无比欣喜，只是如今的样子，实在有些见不得人，尤其是见她。
可见到了，就不舍得放她走了。
初夕抿唇，“没走，我只是想去丹室看看药炼的怎样了。”
深沉的眸中仿佛沾上点点星光，洛城声音低哑，语速缓慢，稍显艰难：“这些事，有的是人做，你留在这里陪我，就比什么药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