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紧紧抱着她,因为太过紧张,有些语无伦次,就在她无比焦急该怎样转移矛头时,目光扫到萧北望,顿时眼前一亮,忙不迭道:
“要是萧北望自己没有这个心,是本宫想让他做太子就能做太子的吗?他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任凭本宫费多少心思也是不成的,这都是萧北望自己的心思,是他勾结大臣,联合叶初夕,宫里宫外,都是他暗地培养的势力,这与本宫何干?”
皇后声音尖锐,拼命与萧北望洗脱干系,只因她知晓,骁王最为仇恨的对象是谁。
“母后?”
长乐公主涣散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便听到皇后的一番话,脑子仿佛轰的一声炸开。
“您怎么能这样说皇兄?”
从她有记忆起,萧北望就一直是疼爱她的那个好皇兄,长乐公主对待萧北望的感情,甚至比皇后与皇帝还要更深些。
“你住嘴!”
皇后唯恐惹恼骁王,狠狠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
骁王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萧北望的面色,虽然未能从那冰冷的
脸上看出什么,可一想便知,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是贱种,养他十几年的皇后眼也不眨地将他推出挡刀,这各种滋味,可想而知。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跟随骁王的徐侯冷笑出声,眼里满是杀意,死死盯着萧北望,只要一想到被斩头的家人,心中恨意便如野草般肆意生长。
“钰儿,一定不能放过皇后那个贱妇!”
得意旁观这一切的宜贵妃上前,仇恨的目光不离护犊子的皇后:“你不在的这段日子,皇后和她生的那公主,可没少给母妃脸色看。”
皇后吃人的心都有了,护着长乐公主的手,却未曾有过放松。
“母妃放心,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掉。”
骁王的目光落在萧北望身上,脸上的笑容格外残忍,让人毛骨悚然。
旋即,他转向老皇帝:“父皇,这样好了,就让你来决定,儿臣第一个下手的人该是谁,不过得事先说好了,如果父皇决定的人,让儿臣不满意,儿臣就要拿您的项上人头来解气噢!”
看着骁王脸上那张狂的笑,老皇帝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孽障!
孽障啊!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