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明月比初夕心里一塌糊涂的形象要好上那么一些,没有在这种时候还犯糊涂。
“事到如今,我与你已没有什么可说的,往后你不要再唤我母亲,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苏明月满心愤恨,想到远在扬州的苏家人,便心痛得难以呼吸。
叶星梦不敢置信,如遭雷击。
满脸泪痕的她下意识去看叶祁明。
从小到大,大哥对所有人都是一副严厉模样,唯有对待自己,是不同的。
叶祁明头疼欲裂,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一夜未睡快马加鞭回京的他,甚至来不及换身衣裳。
“咦!”
就在气氛紧张,无人说话的空隙。
初夕疑惑地咦了一声,将含有笑意的目光投向叶星梦:“柳夫人呢?她怎得没来?”
提起柳氏在场大半的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叶清灵,想起被那女人嘲讽废物的场面心里的火气就蹭蹭。
“对啊!柳夫人怎得没来?”叶清灵笑容冷凉,“看来星梦姐姐不是真心认错的,柳夫人那般欺辱大伯母,难道不该来亲自道歉吗?”
苏明月攥紧了拳头,呼吸一阵急促,像是恨不得立刻提刀砍了那所谓的柳夫人,眼
神化为利剑,投向叶星梦,等着她解释。
叶星梦在心里将初夕千刀万剐了一遍,才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吸了吸鼻子,红着眼道:“我娘她没享过一天的福,我刚出生,寒冬腊月,她便要去替人浆洗衣物赚钱养家,李大勇好赌成性,常常打骂她,为了我,她留在李大勇身边,险些被打死。”
“后来,李大勇欠了一笔赌债,不顾我娘的意愿,将她打得下不来床,将我送到了国公府。”
叶星梦泪如雨下,“她这一辈子过的太不容易了,我只想让她过两天好日子,不成想,伤害到了母亲,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凄惨的身世经历,让人不由共情,心有不忍。
叶祁阳满眼复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初夕不解:“可你不是早就在外头买了庄子安置她?有丫鬟伺候,穿金戴银的,似乎没有很惨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叶星梦口中的话虽然不假,可柳氏那精明算计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
初夕话一出。
众人皆是一惊。
叶沧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
初夕想了想:“估计有六七年了吧!”
也就是说,叶星梦九岁的时候,就动了要让自己亲娘过好日子的心思。
九岁的孩子,有这样的想法,谁听了不得赞扬一声孝顺?
可在冒充他人身份享福,一边享受着养父母给予的一切,一边偷偷的往外转移,接济自己的亲娘,还是一个九岁孩童做出的事,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叶沧海震惊,“你在九岁的时候,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他们一直以为,是初夕上门认亲的时候,叶星梦才知晓一切的。
合着只有他们叶家人被蒙在鼓里替别人养孩子!
这样憋屈的事,他们竟然一干就是十多年?
叶沧海只感觉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差点没一口血呕出来。
“太不要脸了!你们母女俩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这些年我与你母亲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样算计我们的!”
叶沧海肝胆欲裂,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苏明月遭遇叶沧海背叛的时候,都没有似这般心痛。
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像是多看叶星梦一眼都要被气昏过去一般,一片真心让人拿去喂了狗,真真正正的杀人诛心!
吃完橘子的初夕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对上叶星梦怨毒
的目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父亲母亲,你们莫要太过生气了,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