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叶祁阳,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
初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划过她手里尚未来得及收起的纳戒,脸上未见怒意:“噢?真是这样的吗?”
眼见初夕没有发难的意思,在柳氏身后低着头的婢女们个个抬起头应道:“正是如此,夫人想喝鸡汤直说便是,何必派手底下的人偷偷摸摸,害的柳夫人以为是厨房的人偷喝了,将人好一顿责罚。”
其中一位婢女委屈地看了眼床上的苏明月:“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便是夫人,也不能不知会一声,偷拿柳夫人的鸡汤。”
“唉,谁让我出身低贱,比不上夫人尊贵,只能任打任罚了。”柳氏捏着帕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暗自打量初夕脸上的神情。
见她没有动作越发胆大。
“二小姐,依您来看,夫人行此盗窃之事该如何责罚是好?”
柳氏猜想初夕心中对苏明月也是怨恨非常,所以借机卖好,把责罚苏明月的权利交到了初夕手里。
她话说的这般明显,李嬷嬷等人自然不会听不明白。
她们急忙看向初夕,瞧见她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都不由感到一阵恐慌,李嬷嬷
最是明白,这些年苏明月都是如何对待初夕的,现在这么好的报复机会,按照初夕以往睚眦必报的性子,岂能错过?
“初夕!你别听她的!”
就连叶祁阳也慌了,看向初夕的目光甚至带上了恳求。
苏明月面无血色,咬着唇瓣,低垂着眼眸,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满是酸涩苦意,不敢去看一眼门前的女儿。
柳氏脸上笑意越发浓厚。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责罚,母女互相伤害,这样的场面,光是想想便觉得无比畅快。
叶初夕若是顺势应下,一会儿她转头出去,便将她虐待亲生母亲的话放出去,让大家都看看这位五阶炼丹师的真实面目。
柳氏心里的算盘打得正响。
未曾想到,她抬眼,便瞧见初夕唇角勾起的冰冷的弧度,刹那间,一个耳光狠狠抽打在她脸上。
“啊!”
毫无防备的柳氏就这样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倒在地,头上的发髻散落,精致钗环掉落一地,面颊更是高高肿起一大片,可见初夕用力不小。
初夕收回手,看着微微泛红的手心,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淡去,被寒霜所替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