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丹田被毁,叶清灵的状态就有些疯疯癫癫,像是看破红尘一般,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甚至对初夕这个昔日的仇敌,都可以做到和颜悦色。
苏明月本是想让老国公主持公道,将梨夭发卖了,没想让叶沧海受刑来着,眼见老国公下了命令,惊慌之下的她六神无主,等想明白了,赶来打算阻止行刑的侍卫。
却被梨夭抢先一步。
于是,初夕二人有幸观看了一场苦情戏。
“侯爷!侯爷!”
双目泛红的梨夭像是死了丈夫,踉跄着到叶沧海跟前,“住手,你们都住手!”
行刑的都是老国公的近卫,自然不会听梨夭的。
随即便见梨夭扑倒在叶沧海身上,替他挨军棍:“你们如果要打,那就打我吧!”
含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坚韧,活像是为了爱情可以舍弃一切,感天动地。
所以犹豫许久才赶到苏明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熄下去的火气就这样蹭地燃起。
“贱婢!”
苏明月赶上去,拉起叶沧海身上的梨夭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
把叶清灵手里的瓜子都给吓掉了。
旁观看戏的叶清灵有些惊慌失措,生怕被迁怒,将手里的瓜子
一股脑倒给初夕就要闪人。
直到余光瞥见从远处走来的叶星梦,叶清灵登时就改变了主意,继续站在初夕身旁,看这出好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叶星梦和那位梨夭的关系不简单。”
叶清灵眯着眼,眼露思索。
初夕拧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身娇体弱的梨夭让苏明月一巴掌扇倒在地,额前发丝散落,看上去好不狼狈。
闻声赶来的叶星梦见到这一幕,想也不想,第一时间推开苏明月,扶起了地上的梨夭。
她这举动把初夕手里的瓜子都惊掉了大半。
还没见过帮外人不帮自己母亲的。
不过这种事发生在叶星梦身上,初夕很快便释然了。
“母亲!你在这里闹什么!刚才还没闹够吗?”扶起梨夭的叶星梦看着苏明月,眼里满是谴责。
苏明月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而更让她受打击的是,见着梨夭受伤,春凳上的叶沧海居然飞快爬了起来,从叶星梦手里接过梨夭嘘寒问暖,眼里的心疼刺痛苏明月,当下苏明月就什么也不顾了。
“好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冲上去就要和柔弱的梨夭厮打,被叶星梦拦了下来,苏明月索性连叶星梦
一起打。
最后怎么演变成苏明月单方面挨打的,初夕这个旁观全程的人都有点恍惚了。
叶清灵:“你的亲生母亲被人这么欺负,你都无动于衷?”
她眼里带着幸灾乐祸,心里觉得叶初夕既可恨又可悲。
初夕不置可否:“我可不敢,等会儿这场战役就是他们四个围攻我一个了。”
像初夕所说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
叶沧海后宅的事还是爆发了,只因为苏明月哭着回了娘家,向家里讲述了叶沧海是怎么联合一个妾室殴打她的。
苏明月从没觉得自己在叶家这么势单力薄过。
唯一靠得住的大女儿生了外心,和妾室串通一气,唯二靠得住的大儿子常年在外忙公务不着家,疼爱的三儿子是个纨绔,自己那点子破事都解决不了需要她帮忙擦屁股。
二儿子叶祁修就不用说了,对她这个母亲早有怨言,对后宅的事装聋作哑。
剩下的叶初夕,苏明月每每想起就哭得更加厉害。
初夕用晚膳的时候,便从丫鬟嘴里听说了苏家人上门的消息。
苏卿,苏明月的大哥,吏部尚书,对苏明月这个唯一的妹妹疼爱非常,见到苏明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