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祁阳打了个招呼,急忙追上初夕的脚步。
他跑了一小会儿,才与初夕并肩而行,朦胧月光散落一地,被踩在脚下。
今夜的叶祁阳异常沉默,他跟在初夕身侧,小心观察了她的脸色好一会儿,才试探出声:“你……帮方光宗,是为什么?”
叶祁阳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他只要一想到,初夕替方光宗出头有可能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什么为什么,你想表达什么,直说。”初夕停下脚步,转头去看他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叶祁阳眼神飘忽,不敢和初夕对视:“这事爷爷爹娘定然知晓了,你犯了这样大的错,他们一定会大发雷霆三堂会审的,所以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对方小胖施以援手的?”
“呵呵呵……”
初夕冷冷地轻笑出声,清亮的眸子里含满戏谑:“我劝你少自作多情,实话告诉你,如果小胖不是你的朋友,我出手时拔剑的速度一定会更快。”
杀人诛心。
叶祁阳一想到自己在初夕面前丢了这样大一个脸,脑子一声轰响,仿佛要炸开一般,又羞耻又气愤,想要强烈谴责初夕,却找不到理由。
最后只是在初夕意味深长的
目光下憋出一句:“我是你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大傻子。”
初夕翻了个白眼,嫌他烦人,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叶祁阳的视线里。
叶祁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犹如在看一个负心汉,衣袍被冷风吹得四处乱飞。
叶初夕这个心狠的,居然对待方小胖都比对他这个亲哥好。
先前叶祁阳便隐约这么觉得,后来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深刻认识到,原来一切都不是错觉。
……
使臣团进京,无数世家豪族的眼睛都紧盯着京城的每一寸风吹草动,生怕错过什么,国公府自然也是一般,初夕在月夜楼大开杀戒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国公府。
就初夕回府的工夫,叶星梦已经成功经过“劝说”,将叶沧海心中的怒火点燃到极致。
于是等初夕回府时,迎接她的便是犹如暴怒狮子般的叶沧海。
“叶初夕!你自己找死也就罢了,是想要拖着我们全家一起流放苦寒之地是吗?”
“你这个孽障!我们祖辈几代人积攒的功德,都要让你一个人散尽了,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叶沧海心中知晓,杀害使臣一事已成定局,和初夕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可他就
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想抽叶初夕这个孽障很久了!
“母亲,这葵花籽炒的真香,一股蜂蜜味。”
周氏与叶清灵母女俩靠在廊下,眺望着鸡飞狗跳的叶沧海等人,对初夕杀害使臣一事,表现的超乎淡定。
叶清灵磕着瓜子:“母亲,你说要是皇上降罪,我们国公府会不会被抄家啊?”
周氏无所谓:“不怕,你外祖配享太庙,国公府若是完蛋了,我就与你父亲和离,咱们回你外祖家里去。”
“母亲,你说若是被抄家流放,是去边疆那等不毛之地,还是去北部的苦寒之地比较好?”
周氏:“最好死在半……半……”
话说到一半,周氏意识到什么,转身对上老爷子犀利阴森的目光,双腿一软,手中的瓜子掉落一地。
就她们娘俩说话的工夫,叶沧海那边已经拔剑开砍了。
追在叶沧海身后假意阻拦的叶星梦心里满是幸灾乐祸,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做什么!做什么!老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孙女!”
眼见叶沧海对初夕动手,赶到的老爷子双眼喷火,一个箭步上去,当即就给了叶沧海一个耳光。
“住手听到没有!”
老爷子这一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