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难不成,汪雨风是想收了容祁做炉鼎?”一阵意有所指的猥琐笑声。
周围那些毫不掩饰的嘲弄如此喧嚷,汪雨风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那些话语分明是在侮辱容祁,可汪雨风觉得,他们把她跟一个废物相提并论,本身就已经是对她很大的侮辱了。
她的手紧紧掐着桌子边,细长的指甲都险些崩断。
汪雨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又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容祁冰凉的视线扫过她左手的手镯,本想继续沉默下去,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我与你素不相识。”他这么回答。
虽然他的嗓音冷得像积年未融的冰雪,但好歹是给出回应了。
汪雨风微微松了口气,自来熟地客套着,“容祁,你我同在一个讲堂听长老授课已有半年,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这么生疏?”
“你到底有何事?”容祁好看的眉头拧紧。
他不喜欢与人有太多寒暄,在他眼中,开口讲话的唯一目的就是解决问题。
若是没有问题要解决,那就没必要开口。
“没什么,我就是想坐你身旁。”
容祁目露排斥,想到那串手镯,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他转回身,满面寒霜地等着长老到来,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打算。
汪雨风脸色难看地在他右边的位置坐下。
两张桌子中间,只隔着一臂的距离。
但汪雨风每次想挑起话题,都只能看到容祁冷冰冰的侧颜,让她根本张不开口。
裴苏苏冷淡地收回视线,在周身设下障眼法,专注忙碌自己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汪雨风有什么目的,若她真没有恶意还好,若是她想加害容祁,裴苏苏绝不会袖手旁观。
待长老授课结束,容祁从修习室回到寝所。
临近弟子大比,所有外门弟子都在拼命领任务换取修炼资源,很多平时没人领的任务,现在大家都抢着接。
容祁早就料到这段时间任务会很难接,幸好他之前趁着人少做了许多任务,积累下来的点数还算充裕。
他打算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修补一下破了洞的窗子,以免总是飘进来雨雪,打湿被子。
容祁去内务堂用点数兑换了一些工具,提着东西来到窗前,踩在木墩上,扶着窗棂艰难地修补窗户。
他身形单薄清瘦,露出来的一截小臂被冻得发白,站在窗前,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很快,容祁现在唯一的同寝庄浑用完午膳回来了。
看到容祁在修窗户,庄浑阴阳怪气地开口:“哟,修窗户呢?”
容祁薄唇微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眼前的木窗,做自己的事情。
庄浑不屑地哼了一声,“吴师兄他们被罚,是不是跟你小子有关?”
容祁眼神寒冽,只在心里答,是又怎样。
“我劝你最好赶紧去兑换一些上好的疗伤丹,拿去给吴师兄赔罪,不然他饶不了你。”庄浑会主动劝告容祁,自然不是出于好心,只是因为他方才去用膳,被吴师兄的跟班威胁了。
不知道这个病秧子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害得吴师兄他们栽了个大跟头,陈豪更是直接被逐出了宗门。
都是这个可恶的废物,连累他也被吴纪宝盯上。
“吴师兄的同乡好友,可是掌门首徒的亲表弟。你要是还想在问仙宗里混下去,赶紧去给吴师兄磕头认罪,不然到时候没你的好果子吃。”
这个废物的骨头倒是硬得很,旁人被欺负那么多次肯定早就跪地求饶了,只有他一直硬扛着,别说求饶,连一点妥协都不肯,不然也不会被吴纪宝当成眼中钉。
没好气地说完,庄浑转身进屋。
容祁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把窗子修好。他收拾好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