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白泽这样直白地问话,锦离只好撇过脸,小声回复道;
“我。。。我也不知道。。。”
锦离原以为自己的回答必定会惹得白泽不高兴。
可她偷偷抬眼张望时却发现白泽却似乎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轻叹道。
“阿离并未立时否认。。。”
他重又换上了笑颜,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先前要精神不少。
“不急的,来日方长”
锦离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急急地说道;
“你。。。你大老远拖着伤重的身子跑来我这儿,就只是为了问这个吗?”
白泽并未立时作答,而是低垂下眼犹豫了半饷后,才接着出声问道;
“昨日阿离缘何忽然气恼于我?”
白泽定定地看向锦离,不敢放过锦离面上的丝毫变化。
这。。。
要是真要说起来,昨日锦离之所以心中不快,是因为看见了知女。。。替白泽擦身的那一幕。
锦离一想起这事儿就感觉心中繁乱。
她与白泽。。。非亲非故地,怎好与他说是因为彼时见他在知女面前宽衣解带,她才会这般郁结难舒。
锦离犹豫了片刻后,才支支吾吾地推说道;
“我。。。昨日我只是身体不适,并非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无缘无故地,我又怎会气恼于你”
可白泽此时却只是直直盯着锦离,不说话了。
锦离被他盯地十分不自在,她小声埋怨了一句;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我想休息了。”
她瞥了白泽一眼,才幽幽地说道;
“你也早些回去歇着罢。”
白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果真如锦离所说地,艰难地站起身,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屋外走。
锦离见了他的背影,心中又狠狠抽痛了一下。
待他终于来到门口时,锦离听他幽幽地出声说了一句;
“阿离不愿与我明说,我又如何能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锦离听了后低垂下眼不作声;白泽这才缓缓地走出门去。
哪里是你做错了什么,明明是她自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照锦离所知的,知女陪在白泽的身边少说也有个十几年了。人家主仆二人是如何相处,又与她何干。
她凭白闹了这一通脾气,不光惹得白泽拖着伤重的身体跑来找她,连她自己也因为在窗边窝了一整夜而落得腰酸背痛的下场。
真是。。。像个孩子一般!
锦离也不知道自己缘何会变得这样,自打出生以来,她还从不曾因为何人何事而心中如此挂碍。。。
“哎。。。”
锦离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躺在床上发愣。
桑儿那小丫头到了这个时候才端着一盆子热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热水来了!”
小丫头莽莽撞撞地,一路小跑着。
盆子里的热水溅出来了些许,撒到了小丫头的手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嘴里不住发出“嘶嘶”的声响。
“你方才去哪儿了?怎的去了这么久?”
锦离望着小丫头,奇怪地问道。
桑儿将盆子放到矮凳上,又搓了搓被烫红的一双小手,这才回复道;
“小姐莫怪。方才我烧了热水正要赶回来时,却被一只鼓鼓给拦住了。那东西非要拉着我跟它玩儿,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它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