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春娘告密的事情,自然都是徐尊编撰出来的。
他的记忆里只有和春娘的互动,根本没有什么告密。那只是他随口编造出来的借口,为了让自己和偷情丑闻撇清关系。
唉!
回忆脑中镜头,恍若春梦却尤为真实。
徐尊不免一阵感慨,虽然自己并不是杀人犯,可偷人家老婆却是事实。
真想不到,一开局就遇到这种情况。
看着床榻上冰冷的尸体,徐尊不免有些惋惜。
可是,那个“我”并非现在的我,跟我没有关系啊!
再说,谁知道这尤大郎如此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好端端一个绸缎庄,就这么家破人亡了!
“大人,”这时,捕头赵羽突然打断徐尊的思路,抱拳说道,“您这审案的手段可真是高明,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徐尊是出了名的糊涂县尉,这件案子办得如此漂亮,自然引起赵捕头的意外。
徐尊没有说话,假装高冷。
“大人,卑职尚有一事不明,”赵羽又问,“我刚才看过死者的伤口,伤口虽然位于左颈且平直向下,但这样根本不能断定凶手是用左手杀的人啊?您看……”
说着,他用右手做出挥刀状,道:“面对面站立,如果是用右手反手劈砍,照样可以砍出那样的伤口啊!”
“嗯,没错!”徐尊点头,“单凭伤口,我甚至都不知道凶手到底站在死者前面还是后面,更不可能知道是哪只手砍的了!”
“那……”赵羽更加好奇,“您是怎么判断出凶手是左撇子的?”
“很简单!”徐尊淡然回答,“因为尤大郎是个左撇子!而我不是!”
“啊?”赵羽恍然大惊,“原来……您是在诈他啊!”
“嗯!”徐尊承认,“他连杀人都是外行,自然不懂尸检,我诈他一下又怎么了?”
“这……”赵羽暗暗心惊,忙问,“那……您是怎么知道尤大郎是用锄头将您打晕的?”
“锄头上面有铁锈,”徐尊解释道,“而我脑后的伤口上也有铁锈。”
“就……这么简单?”赵羽瞪大眼睛。
“对!”徐尊毫不避讳,“基本就是瞎猜。”
“那……”赵羽再问,“既然那个尤掌柜用锄头打晕了您,为什么不继续用锄头砸死春娘呢?
“还有,就算不用锄头,那用手掐死也好嘛!明知道自己刀功不行,会溅一身血,他干嘛非得用菜刀呢?”
徐尊面无表情,只回答了三个字:
“看-个-头!”
“什么?看个头?”赵羽摸着后脑勺想了3秒,恍然大悟,“哦……您的意思是,尤大郎身材矮小力气不足,根本掐不死春娘啊!”
“不但掐不死,甚至不见得打得过!”徐尊说道,“尤大郎用锄头砸晕我之后,那春娘已经有所警觉,如果再用锄头,那死的指不定是谁呢!”
“哦……”赵羽领悟,“所以,尤大郎打晕你之后必须先稳住春娘,然后趁其不备,再用菜刀将其砍杀!这是……这是蓄谋已久啊!?
“那么大人,”赵羽继续发问,“既然这样,为什么尤大郎不连大人您也杀了呢?”
“废话,”徐尊随口回答,“我要是死了事情可就大了!朝廷命官死在绸缎庄,还不得查他个底朝天?他跑得了吗?”
“哦……对,对!”赵羽点头,“这么说,还是嫁祸更加稳妥!大人英明,英明啊……”
啧啧啧……
谁知,赵羽的问话,却让徐尊想到什么,顿时陷入沉思。
根据穿越法则,不死不穿,难道说……那个尤大郎真的是想要结果自己的性命?
那一锄头,其实早就把原来的徐县尉打死了?
可是……
徐尊仔细回忆,很快想起尤大郎在踹门进来之后,看到自己坐在床上,似乎并没有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