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母后如此问,怀颂手指一抖,筷子上的肉掉进了鸽子汤中,目光下意识瞟向窗外。
“你这孩子,看什么呢?”司徒皇后不懂他的意思,顺着他瞧过去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有些好奇,“怎的不回答母后的话,在那处傻瞅什么呢?”
舒刃被冻得不行,还是没忍住诱惑,将背上的毛帽戴到头上,顿时舒服地伸展了紧绷的脖筋。
看他那副被冻得如此没出息的模样,重光忍不住笑了一声,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替他拉好前襟。
“母后也觉得茵茵适合儿臣吗?”
怀颂无心再去喝汤,没拿筷子的手在桌底攥紧又展开,局促地不敢看向母后。
“适合?”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司徒皇后掩唇笑出了声。
“皇族的婚姻,谈何适合与喜欢?她能助你成就大事,那就是适合。”
怀颂倏地放下筷子,“难道就不能又喜欢又适合吗?儿臣喜欢的,儿臣自然就会觉得适合。”
“怀颂,你怕是傻了不成?”司徒皇后敛了笑意,眼中的厉色尽现,“你觉得你有资格说喜欢吗?”
“算了。”怀颂端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却被骨头卡了一下,狼狈地咳嗽几声,“儿臣告退。”
司徒皇后正在气头上,便未加阻拦,径自转过脸去生着闷气,“你走吧!就让那云环生出个胖小子来你才老实!”
怀颂背影顿了一下,回身又跑到桌前抄起一样东西,司徒皇后还未等看清,他便复又跑了出去。
“娘娘别再生气了,殿下孩子心性,等长大了就好了。”
红缨扶起被怀颂撞倒的茶壶,双手轻轻按在司徒皇后肩头为她按摩。
“再说了,云环那贱人定然生不出小子,弄不好还会胎死腹中呢,怀钰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肯定会遭报应的。”
司徒皇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按,扶着额头疲惫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她毕竟无辜,命不致死,最好生个丫头,我们皆大欢喜。”
“娘娘,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待殿下也……”
看她缓缓阖上双目,红缨立时收声不再说话。
整个人被包裹在温暖中,舒刃很快就生出了困意,倚在石柱上打了个哈欠,正想浅眠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才恍惚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倚在怀颂的肩头流着口水。
“醒了。”
怀颂走得极稳,几乎无法感觉到此时正在行路。
舒刃错愕地张着嘴环视四周,“殿下……您快将属下放下来,不得体……”
“你肚子上的东西可以喝了。”
一听到他说肚子,舒刃便敏感得不行,低头看眼被打横抱住的自己,腹上压着的那个精致的木质食盒,吓得立刻双手捞过按在胸前,偷偷在大氅下碰了碰肚腹。
“哟,这么喜欢哪。”
看他动作如此敏捷,怀颂哪知他内心在想些什么,权当他是喜欢鸽子汤,闻到了味道才这么积极主动地拿着。
“是啊,属下最喜欢鸽子汤了,”舒刃呲牙陪笑,“殿下还是放属下下来吧,属下可以走。”
“也好,快到家了,抱着你进去,怕你没面子。”
怀颂微微弯身,让舒刃压着自己的肩膀站稳在地上,这才直起腰摸摸他的头,“小侍卫,你好像胖了。”
胖你二大爷。
“小九~”
说曹操,刘备就到了。
绿茶小皇叔优哉游哉地从即将到达慎王府前的最后一条街中缓步走过来,脸上狡黠的笑还未收起,便朝着舒刃微挑眉梢。
想起自己数次骂过怀颂的二大爷,估计这位爷如今找上门来克她了。
他这副模样是在提醒她上次在后山说过的话,舒刃不甘愿地抱着食盒,同重光一起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