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与秦聘婷成亲之日,满城铺满红绸,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堪比帝后成亲。
百姓们站于两侧,脸色喜悦,不禁感叹,不愧是太子成亲。
长长的红绸上迎来一个红色轿子,轿子前两个小女孩提着篮子,撒着鲜艳如血的红色玫瑰。
轿子内,肤如凝脂,花容月色的秦聘婷一袭大红色,妍丽端庄的霞帔。
她戴着红色盖头,盖头下是一张喜悦满满的脸,顶着重若千金的凤冠,秦聘婷却不嫌难受。
红绸那处,一个白色的高头大马匆匆忙忙奔来,马背上是英俊潇洒,公子如玉的少年郎,是穆清。
他吩咐轿子停下,翻身下马,将秦聘婷抱了起来,运起轻功飞身上马。
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尽显少年的意气风发。
“别慌。”
穆清附在秦聘婷耳畔喃喃低语,他轻笑:“普通的成亲礼,配不上你,你酷爱舞刀弄枪,骑马射箭,这些东西。”
男子慢慢讲述着他精心布置的安排:“我们骑马去拜堂,待成亲过后,花一月时间去踏遍山河,舞刀弄枪,骑马射箭这些,你尽情玩。”
一月时间去潇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例,秦聘婷鼻翼微酸:“好。”
穆清是太子啊,愿与她用一个月时间去做她所爱之事,很难得了。
白马缓缓停下,穆清轻声问:“当了太子妃,我尽力不拘束你的自由,可到底会不如往日般欢快,你悔不悔?”
他从前喜欢过沈明月,他以为那是爱,实则那是对一个厉害优秀女子的崇拜仰慕。
可在秦聘婷身上,他感受到了不同的喜怒哀乐,他无法拒绝秦聘婷无理的要求,会因秦聘婷衣衫不整而恼火,会派人关注着秦聘婷的事情。
可太子妃非好当的,若让秦聘婷不顾意愿,一生被太子妃这个称号束缚着,穆清不会这样。
“你会纳妾吗?”怀中凤冠霞帔的女子答非所问。
穆清抱着她翻身下马,低笑连连:“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必须的吗?”
虽现下趋势,三妻四妾,很正常,可穆清自小受着父皇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熏陶,加上对秦聘婷的爱意。
他怎么会舍得纳妾呢?
“那我便不悔。”秦聘婷轻笑,转而娇嗔道,“但,你若纳妾了,或惹我不悦了,我定然跑到天涯海角,让你追不到!”
“姑奶奶放心。”穆清郑重其事道,“谁敢惹你啊!”
话语间,穆清扶着秦聘婷缓慢的朝拜堂之处而行,参与这场成亲宴席的人,早早坐在位置上。
见两位神仙眷侣到了,立刻喜笑颜开,噤了声。
穆凌一袭明黄色帝服,郑重威武,他身侧是脸色红润,华丽端庄的皇后慕容雪。
右相坐在穆凌左侧,他本不够资格与帝后平起平坐,却因穆清的强烈要求,方才坐在那里。
“开始吧。”穆凌摆了摆手,脸色洋溢着愉快。
喜婆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穆清搀扶着秦聘婷缓缓朝天地跪去。
喜婆继续喊:“二拜高堂。”
穆清唇角微弯的扶起来秦聘婷,小心翼翼的朝高堂之上的爹娘拜去。
喜婆脸颊上堆满笑意,她响亮道:“天地为鉴,日月为证,父母之媒,夫妻对拜!”
秦聘婷心下如同被好几只小鹿来回撞般,脑袋晕晕乎乎的,嫁给了心上人,一切都那么不现实。
可穆清挽着她互拜的手,却格外暖和。
沈明月见着穆清与秦聘婷夫妻对拜时,穆清特意往下弯了弯腰,使得比秦聘婷更低。
沈明月一袭鹅黄色娇俏衣裳,特地躲在角落里,不抢风头。
她拿起茶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道:“聘婷没嫁错人啊。”
自古男尊女卑,夫妻对拜时,照理是秦聘婷弯的腰更低,可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