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嗓音如淬了冰般,令人不寒而颤。
“沈明月,你与秦聘婷关系甚好,自然能为了她说假话。”
朱雀帝王一番话语,让季承天微微信任,毕竟谁不护着身边人呢?
季承天黑沉着脸开口:“让嬷嬷来看看,顺带请御医。”话音落,宫人立刻慌慌张张的去请人。
秦聘婷虽非宣武中人,但这事情是在宣武发生的,他脱不成关系。
这世上绝对没有能让守宫砂消失的药,况且一个女子失了贞洁,嫁人是最好的选择。
“宣武帝王,是何等意思?”沈明月冷冷凝望着季承天,“我说了,聘婷中了药。”
她能理解季承天在医术上学识浅薄,不知有能令人守宫砂消失的药,可穆凌想必同样不知,穆凌都未开口。
“一个女子,若真没了清白......”
季承天话语刚开口,便被秦聘婷堵住:“你别胡说,我没与朱雀狗皇帝做龌龊事!”
她虽怯懦躲在宫人背后,可被污蔑还是会出言,这关乎她一辈子,不能被毁了。
宫人带着嬷嬷与御医过来了,让在场众人皆提起了心。
御医先是为秦聘婷把了脉,面容凝重,自信满满道:“秦小姐就是失了贞洁,体内没有中毒或中药的痕迹。”
凡是对人体有害的入体药毒,必然会有残留,可秦聘婷体内什么都没有。
听此,卧在床榻上的君墨染将茶盏放于唇边轻抿,无人能看见的眸子中流露着欢喜与不屑。
他的药,是没有痕迹的,他做事,向来不留证据。
沈明月冷笑连连:“别信口开河,我说秦聘婷,没有失贞!”
她一字一顿的话语,让众人心下微叹,只觉沈明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便只能嘴上说说。
请来的御医年迈,在太医院许久,积累的经验数不胜数,平日里,连宫里的娘娘都对他毕恭毕敬。
此时,被沈明月的质疑话语激怒,御医再次道:“失去贞洁,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长公主为秦小姐遮遮掩掩,难免丢人!”
婚前失贞这种事件,不是没有,但明明婚前失贞了,还不许人说实话,便很讨嫌。
“对于医术垃圾的废物。”沈明月眼皮轻掀,“我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那御医冷笑:“让嬷嬷看看,不就知道了。”
守宫砂,那层膜,皆是能证明女子清白之物,亦然是能证明他没判错的事实。
“让嬷嬷看看吧。”季承天轻声道。
再争吵下去,毫无意义,若有药能毁了守宫砂,尚且可信,但若说有药能毁了那层膜,是万万不敢信的。
沈明月心下微沉,她没有检查细看秦聘婷的下面,毕竟女子会害羞,看了亦然是对秦聘婷的侮辱。
红衣肆意的女子挡在秦聘婷面前,她推了推嬷嬷,嗓音镇定泛着不可抗拒:“谁都不许动秦聘婷!动了她,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沈明月与君墨染认识许久,她清楚君墨染滴水不漏的个性,能将两国帝王一同喊来,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
能让那层膜消失的药,虽沈明月学识浅薄不知有没有,可她信秦聘婷,她信。
“宣武长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何不敢让人看?”
君墨染冷笑连连,如同淬了冰的话语让沈明月恼怒不已。
“我说,不让看。”沈明月扫了他一眼,那嗜血凤眸顿时让君墨染如坠冰窖,“朱雀狗皇帝,私闯避暑山庄专为女子设的汤泉,你还有脸说?”
君墨染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朕为何不敢说?是秦小姐先勾引朕,朕情难自禁罢了。”
他句句说着秦聘婷勾引他,而沈明月又不想让人检查秦聘婷的身体,一时之间,二人只得干瞪眼。
空气中泛着静谧,众人纷纷不再言语,只有检查身体的嬷嬷站在那里,待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