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联系到今日被沈明月抱走的小男孩,便霎时明白了她话语中的弟弟是谁。
顾言压低嗓音,慌张道:“沈大小姐,城外朱雀大军又来了!太子殿下正在领兵奋力抵抗,望您出手相助。”
碍于今日歌元城百姓的无理取闹,顾言现如今处处透着小心翼翼。
沈明月打了个哈欠儿,望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遮住了闪闪发光的星月。
“望顾城主知悉,我不是活该为救这歌元城而奋不顾身。”
沈明月还惦念着今日百姓们的无理取闹,说句难听话,即使她不救这歌元城,那亦然可以帮宣武脱离困境,不让朱雀大军攻打宣武第二座城池。
顾言面色在夜的遮掩下,看不清,实则他满脸通红,嗓音羞愧:“我知道,白日的事,对不起了。”
沈明月幽幽叹息,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提起了顾言七上八下的心。
“走吧。”沈明月轻声道。
她掐着时间的,这短短时间,不会耽搁了两军大战,她只是想言明立场罢了。
二人一前一后在夜中运起轻功极速的走着,没一会儿,便到了城墙处。
沈明月运起轻功,一袭红衣,傲然如火,妍丽漂亮,她裙摆飞扬,稳稳落在城墙之上。
女子轻抿唇角,不慌不忙的望了望城墙之下,只见朱雀大军来势汹汹,整齐有序,耳朵中还塞着棉花,防止声音入侵。
而反观歌元城将士们,虚弱不堪,瘟疫愈发严重,显然打不过。
沈明月凝望着对面黑衣沉稳,俊美若神的陆景城,二人在黑夜中视线交汇,万般言语皆融进了这视线中。
陆景城低笑,灌入了内力的声音,足以让沈明月听见:“歌元城瘟疫大起,凌霄倩离城瘟疫更严重,明月啊,你服个软,与我回朱雀,我撤兵,瘟疫我给解药,我护你一世平安,许你荣华富贵,怎样?”
他不遮掩自己是下瘟疫的人,这种隐晦事情,诸国心中有数,没必要遮遮掩掩,跟做贼一般。
沈明月冷笑:“我缺这些?我不仅要治好瘟疫,我还要杀了你跟你效忠的朱雀皇帝!”
陆景城眼眸轻蔑:“他可不配我效忠,你与我在一起,朱雀,乃至这天下,我皆可拱手相让。”
他直言不讳,只因朱雀大军均不敢言他半句不是,这些皆归结于,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用了一日时间,让朱雀大军心服口服,如哑巴般不敢说他的坏话。
沈明月脸颊上浮起一抹讥笑:“一个能将剑刃直指我心口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我半句都不信,我亦然不需要男人!”
陆景城脸色在乌云密布的天色下,黑沉如墨,他紧抿嘴唇,想反驳却又觉得没意思。
倘若不是追沈明月的,皆为身份显赫之人,他怎会当这朱雀太子。
倘若不是沈明月不会与他在一起,他怎会剑走偏锋去与君墨染合作。
归根结底,不怪他,可他一时想不出话反驳沈明月。
“那便杀吧。”陆景城幽幽道,“这歌元城慢慢破,破了歌元城,再慢慢破宣武,凌霄,临安,乃至这天下,皆是囊中之物。”
他一声令下,朱雀大军立刻声势浩荡的打了过来,沈明月凤眸闪烁着寒光,这不能以音杀人,又将士稀少,如何打得过。
她运起轻功,一袭红衣飘扬,在夜中手持银色长剑,白剑进,红剑出。
一时之间,沈明月所杀的人数不胜数,倒了一大片。
“放箭。”陆景城眼眸晦暗不明。
沈明月是厉害,可能敌过这铺天盖雨的箭矢吗?不过,他不会让她死,但这歌元城,今夜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长眼的箭矢席卷着风朝歌元城将士与沈明月袭来,女子唇角微弯,来的猛烈些吧,她运气内力,控制着箭矢反刺朱雀大军。
霎时,朱雀大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箭矢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