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前世君墨染不信她般,十年折磨历历在目,君浩然威胁恶毒的嘴脸,挥之不去。
君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君连城逐渐呼吸困难,他断断续续道:“我父皇胸前那......那两剑,你敢说与你无关吗?”
那两剑绝对是沈明月刺的,这让他如何相信她。
沈明月微微阖眸,始终不信的人,她没必要解释,都去死吧。
此时的沈明月完全陷入了前世的折磨环绕中,口口声声说着放下释然的她,终究不能释怀。
倘若沈明月清醒一点,便知道君连城的怀疑合情合理,且君连城没对她动杀意。
“月牙!松手!”
在君连城即将因呼吸不上来丧命时,清明朗月的沈云庭清醒了。
沈云庭焦灼的声音开口,唤回了沈明月一丝丝理智,她紧攥着的十指骤然松开,得以呼吸的君连城瘫倒在地,大口大口汲取着新鲜空气。
沈明月紫色的凤眸被泪染湿:“哥哥,君连城污蔑我,不信我,他笃定我杀了君浩然,我没有!”
虽然君浩然被谁杀都一样,可这般被污蔑的感受,沈明月讨厌,很讨厌。
沈云庭站起来,缓步朝她走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妹妹,宽大的手掌安抚着沈明月。
“我信你,月牙不屑于杀人不承认,我们月牙敢当敢认。”
听到沈云庭温柔信任的话语,沈明月喉咙哽咽,深紫色的凤眸颜色缓缓褪去,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
“我从来敢当敢认。”沈明月微微颔首,将头深埋在沈云庭温暖的怀抱中。
没杀君浩然一事,敢当敢认,前世没与君连城私通,没杀齐阮阮一事,她依然敢当敢认。
说到底,沈明月无法释怀的不过是前世被无缘无故的污蔑和那深入骨髓的十年折磨。
始终是缠绕着她的心魔,会使她理智不清。
而那边的君连城紧紧抱着已然身体冰冷的君浩然,他心下悲伤之余中带着些平静。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他无数次劝诫着父皇,不要和沈明月作对,可父皇不听,唯独剩君连城一人担忧无限。
害怕畏惧的场景,此时发生了,他好兄弟的妹妹与父皇打起来了,终有一死。
直到发生之时,君连城悬在心中的大石砸落,悲痛又平静。
半晌,林晓晓亦然醒了,她脚步匆匆却又姿态优雅的走向沈明月。
“明月,乖乖,难为你了。”林晓晓嗓音柔和,安抚着沈明月脆弱的心灵。
“娘亲,回家,娘亲,我们回家。”沈明月嗓音沙哑。
走到这一份上了,她深埋于心底的秘密,该与家人倾诉了。
沈明月发现,她逐渐控制不住自己了,经常会嗜血杀意占领心底。
跟刚刚不用理智思考,便想致君连城于死地一般,控制不住。
沈云庭听见妹妹要回家,远远凝望了君连城一眼,君连城猛然抬首,一个遗憾至极,一个悲伤至极。
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沈云庭和君连城知道,他们做不成朋友了。
“我们先走了。”沈云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无声道。
随即便头也不回的带着林晓晓和沈明月走了。
待三人到达沈府时,沈府中人仍旧惊魂未定,沈厉阳站在门前,远远望着他们。
“晓晓,明月,云庭。”沈厉阳招呼道,“你们没事吧?”
他反复打量着沈明月三人,只怕谁出个事,他年迈了,受不起噩耗。
沈云庭微微摇头:“没事。”
沈明月闷声开口:“爹爹,我们进去。”
随即,四人一同前往了前厅,沈明月一改往常的和善亲近,她冷着脸将伺候的下人赶了出去。
林晓晓笃定道:“明月,你想说什么?”
明月一定有话想说,自从在路上明月不对劲的凤眸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