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裳脑筋百转千回,只求一个能活着的办法,忽然脑袋灵光一闪。
“你今日杀了我,凡朱雀境内之人,皆要丧命,包括你,包括你怀中的女子!”
朱雀地下埋着数千个特制炸药,但凡陆云裳丧命,体内阴气乱窜,炸药便会引爆,这恰恰是君墨染不敢动陆云裳的原因。
就连季逍遥也蹙了蹙眉头:“朱雀长公主,心挺歹毒。”连朱雀百姓都不顾了。
陆云裳气极反笑:“地上的尸体,皆为你怀中女子所杀,我胳膊上的肉,也是你怀中女子干的好事,你脸长天上了,说我歹毒?!”
搞笑呢!季逍遥怀中的女子,片人肉不带眨眼,她埋个炸药就歹毒了,呵。
“你们不一样。”季逍遥冷声,将双标展示的淋漓尽致,“你们活该。”
明月绝对是因陆云裳先挑事,才会搞陆云裳,平白无故挑事明月,活该千刀万剐。
“活该?!”陆云裳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快要喘不上气来,她冷笑,“来来来,你来杀我,我们都别想活!”
她也是祁川宠着长大的,早将杀人当成理所当然,在她眼里,只能看到沈明月割她肉,季逍遥双标维护的场景。
一时意气用事,陆云裳竟真想让双方同归于尽。
季逍遥上下打量着陆云裳,随即抛下一句:“你不好看,我懒得杀。”
便抱着沈明月,又将押着穆清的笼子打开,带着穆清,一同冲出朱雀。
而留在朱雀摄政王府的陆云裳半晌才从怒气中反应过来,她随意包扎了一下,又去祁川身侧,用阴气将祁川的魂魄牵进体内。
片刻后,陆云裳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她面色欣喜的望着祁川:“好啦。”
又跑到君墨染身侧,面容诡异,见刀剑刺进了左心口,陆云裳唇角含笑:“还能救。”
世人皆不知,朱雀摄政王,心脏与旁人有异常,旁人皆在左心口,而他在右心口,所以沈明月刚刚刺在左心口的两剑,并不致命,不会使人魂飞魄散。
只是失血过多罢了,陆云裳手指在君墨染的上身灵动做起绝美的图案,但凡魂魄在,她都能救,这边是天阴之体的可怕之处。
没一会儿,祁川,君墨染和陆云裳,皆无大碍了。
君墨染刚醒,便眼眸望着虚空,不言不语,陆云裳讥讽嗤笑:“怎么,美人跑了,你颓废了?”
若不是君墨染留着还有用,能一起掌控朱雀,否则陆云裳才不救这般能被女子刺两剑的蠢货。
君墨染薄如蝉翼的睫毛轻掀,他哑声开口:“我就是不懂,你说,她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啊?”
他低声下气求她,她不理,他日夜不眠绣婚服,她没放在心上,她一心想跑,她次次对他下杀手时,招招致命,毫不心软。
陆云裳盲猜这个她指的是刚刚的女子,提起刚刚的女子,陆云裳就生气,话语冷漠:“她对谁都狠!她特么亲手片了我两块肉!”
祁川听此,眼眸中闪过浓郁的杀意,下次再见刚刚那女子,必然让她尸骨无存。
而君墨染眼眸中泛着难以察觉的泪光:“她才不是呢,她对穆清就不狠,她为了穆清跪下求我,她只对敌人狠,我何时竟成了她的敌人啊......”
上一世的沈明月,温柔似水又张扬热烈,如同明媚的小太阳,女子的絮絮叨叨和碎碎念念,早已渗透在君墨染心里。
他忘怀不了,他一闲,眼前便是沈明月的一颦一笑,那是深入骨髓,可怕的习惯。
陆云裳蹙紧眉头:“穆清?凌霄太子?!好家伙,凌霄太子,宣武太子,均为一个女子,跑来朱雀,她面子挺大。”
君墨染似有怀念:“她太好了,琴棋书画舞,武功医术样样都会且精,可以说,世上有的,没她不会的。”
“啧。”陆云裳最是看不惯君墨染这种没出息的模样,她讥笑道,“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