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明月被派来打仗,想调兵来助明月,本以为需要一番周折,未料到向来冷漠无情的季承天说支持他。
匈奴首领鹰眸幽深,他笑起来:“那来一战吧。”
残废在木椅上多年的季逍遥,就算不间断的修炼内力,那又如何?真正过招的话,季逍遥经验欠缺。
季逍遥腾空而起,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冷峻,他居高临下望着匈奴首领,让人心中不自觉一颤。
“蝼蚁。”匈奴首领见高高在上的男子颇为不屑的无声吐露道。
下一瞬,季逍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下手为强,长剑隔空直直朝匈奴首领劈去。
匈奴首领侧身一躲,又见季逍遥行云流水的改了剑指的方向,恰好刺到匈奴首领。
待离心口一尺处,匈奴首领咬咬牙,心一狠,拿手捏住剑,血液横流,他灌注了内力妄图将剑捏成粉末。
可剑完好无损,匈奴首领反倒手上鲜血越流越多,季逍遥挑眉淡笑:“世间第一锻造大师耗时一月不眠不休练的剑,内力怎么能震碎呢?”
他话音刚落,匈奴首领心中便震惊满满,怪不得他捏不碎。
发丝飘扬,冷峻长眉的季逍遥又漫不经心的问:“想好怎么死了吗?”
话语间,季逍遥将长剑往前推,灌注了极大内力的长剑,匈奴首领无法反抗。
“死?”匈奴首领敏锐躲过,“再好的剑,再深厚的内力,没实战经验,你季逍遥就是废物!一个病秧子,还学着别人耍帅来了?呵。”
不知是哪句触到了季逍遥的霉头,季逍遥不再废话,招招致命朝着匈奴首领袭去,二人旗鼓相当,打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未分出上下。
同时,地面上的临安士兵和宣武士兵在匈奴士兵的强烈攻势下,堪堪以人数压制占了个上风。
凌于空中的季逍遥不慌不忙,应对自如,连发丝都未乱一缕,纯白色的战甲依然皎洁如白雪。
他对面的匈奴首领倒有些吃力了,鹰眸疲惫,反应逐渐缓慢,心中暗骂着季逍遥是疯子,打了一个时辰,都不带累的。
变故发生在一瞬,匈奴首领被季逍遥一剑击中,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流出了满地血液,他眼眸睁大,不敢置信自己竟败在了毫无实战经验的病秧子手上。
随着匈奴首领倒地,匈奴士兵群龙无首,没一会便溃不成军。
偏生季逍遥不急不慢的擦了擦剑刃,走到尚有余息的匈奴首领面前,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仿佛地狱勾人的恶鬼。
季逍遥一字一句道:“本宫生平,最厌恶畜生唤本宫病秧子,上一个说本宫病秧子的,坟头草都十丈高了。”
“病秧子。”匈奴首领不甘心的怒骂,他五脏肺腑俱碎,活不长了。
话音刚落,匈奴首领就阖上眸子,头垂在一边,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逍遥冷峻的眉眼闪过一丝愉悦,他笑道:“死人就不会说话了呢。”
生来带疾,怪他吗?不该受害者有罪论,他也不想腿脚不便,眼角失明的。
与此同时,匈奴士兵彻底大势已去,想逃跑,却被宣武士兵和残余到寥寥无几的临安士兵拦截住,一网打尽。
沈云庭体力不支的靠剑刃插在地上,才得以扶着剑刃半跪于地,风沙吹打着他的脸庞,看着漫天血海,鲜红色的人血将风沙染红。
日暮降临,夕阳西下,一束阳光洒在沈云庭衣裳上,他眼眸一红:“终于......结束了。”
季逍遥站在风沙中,一步一步朝沈云庭走来,他雪白的战甲在血海中显得格外干净。
坚韧有力的手扶起了沈云庭:“沈兄,走。”
沈云庭被季逍遥搀扶着,宣武士兵们和临安士兵们跟着二人,众人浩浩荡荡一起回了营帐。
夜幕降临之时,一处灯火通明的营帐内,沈云庭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沈明月,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