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到这冷厉无比的声音哆嗦了一下,糟糕,他怎么把沈大小姐忘了!
浑身抖擞,手中鞭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笑容满面,讨好的问:“沈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沈明月与兰清河可不一样,兰清河任意欺负,性子软弱,沈明月却一手九节鞭惩恶扬善,挥的临安皆知。
沈明月不理太监,自顾自走上前,抱起兰清河,安抚般拍着女子脊背。
“清河,不怕不怕,我来啦。”
兰清河眸子无神,听不清是谁在说话,只觉靠着的人身上馨香很熟悉,便放心的闭上眸子。
沈明月朝地上伸出手,内力无形牵纵着鞭子飞到她的纤纤玉手上。
凤眸凝望着太监,把鞭子朝地上抽了一下,发出刺啦的声音:“别跟我扯东扯西,你把对清河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太监颤抖着开口:“奴才......什么都没说,是不是沈大小姐听错了?”
他定然不能承认,否则今日在劫难逃。
“呵。”沈明月冷笑,“去皇上面前理论吧。”
太监听此心思慌张,倘若去皇上面前理论,他九族都不保。
太监急忙跪下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亮:“奴才错了,沈大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奴才吧。”
太监见沈明月不理他,更是慌乱,大喊着:“奴才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妹妹,全靠奴才养活,您行行好,放过奴才吧。”
沈明月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挥起鞭子朝太监张张合合嘴唇袭去。
“啪嗒”一声,太监粉嫩白皙到吓人的舌头应声落地,开口无音。
始作俑者沈明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聒噪,这样就好多了,别想道德绑架我,你的家人,和我无关。”
随后,沈明月一手抱着兰清河,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又一挥鞭子卷起地上的太监朝御书房一路飞去,路过无影。
临近御书房时,她放慢脚步,武功不外露,是安全保护。
沈明月缓步前行,一袭红衣飞扬,凤眸傲然,她未曾打招呼就往里面冲,这是老皇帝亲赐给沈府嫡女的特殊优待。
批阅奏折的君浩然听见脚步声,放下狼毫笔抬头,关切问:“明月怎么来了?”
待看清沈明月怀中之人时,君浩然又接着问:“清河怎么了?”
沈明月将鞭子松开,把太监抛在地上,而刚在高空飞跃中的太监猛然落地,吓到哆哆嗦嗦尿意袭来,昏了过去。
一股膻味弥漫在御书房内,君浩然眉头紧锁。
沈明月傲然屹立:“皇帝伯伯先请御医。”
君浩然望了身边大太监一眼,大太监心领神会,立刻跑下去传御医。
沈明月眸子睥睨着太监:“他,打了清河,敢问,爹爹前线征战沙场,子女后宫遭人欺辱,可有天理可有王法?!清河遭此欺负,一品将军定然心寒。”
君浩然忙着撇清关系:“宫人所做之事,朕毫不知情,朕也未料到,宫人如此大胆,敢打清河。”
天子心下咬牙切齿,宫人们都怎么管教的,居然敢乱打人,遭此一事,一品将军面上不显,心中绝对膈应他这个皇帝。
越想越恼,君浩然怒呵:“来人,这个太监以下犯上,欺辱主子,斩首示众,九族皆诛!”
话音刚落,禁卫军就将躺在地上吓到意识全无的太监拖了下去。
沈明月轻声开口:“不够,皇帝伯伯派给清河的宫人,绝不止这一个,而一个宫人万万没胆子打清河的,毕竟,伤口愈合都要好几日。”
君浩然立马反应过来,又让禁卫军把伺候兰清河的宫人全斩了。
这时,快要歇息的林御医被大太监催着,忍着倦意走上来。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的话音困极,君浩然摆了摆手:“不用多礼,快点看看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