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鱼几乎都能看懂。她对他说话时,有时甚至会忘掉他听不见,感觉她说什么他都能明白,他只是不会说而已。
事实却是,他一点儿都听不见。
占喜用双手捂住耳朵,一种“嗡”的感觉就出现了。她跺跺脚,松开手再捂上,跺跺脚,再松开再捂上……不管捂得多严实,她还是听得见自己的跺脚声。
小鱼却一点儿也听不见。
怎么会这样的呀?
她的小鱼,已经在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里,过了二十六年。
——
周三中午,方旭准时来骆静语家,把最后一批发饰带走。
骆静语刚熬完一个通宵,等方旭走后累到不想洗澡,直接滚到床上去睡觉。
这几天,占喜每天都来和他一起吃晚饭。周一是他做的饭,周二他赶最后的工期,占喜自告奋勇做饭,做得真挺难吃的,两个人咬咬牙才把菜吃完,占喜自己都很不好意思。
她说周三不来吃饭了,让骆静语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前一晚还体贴地把礼物也带走,让它不要打扰爸爸赶Deadline。
占喜每天上班下班,在公司里并未表现出异样。
她想得很周全,鉴于老妈有给文琴打电话的前科,那她谈恋爱的事就绝对不能让文琴知道。
袁思晨和钱云见过小鱼,占喜分别找她俩沟通,请求她们不要将小鱼的事告诉给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她没说自己和小鱼已经恋爱,只说是好朋友,不希望对方被闲言碎语侵扰,两个同事都答应了。
袁思晨和占喜聊了几句,问那个男生是不是聋哑人,占喜说是。袁思晨又问她是不是喜欢那个人,占喜模棱两可地说:“是有好感,还在接触中,没有确定。”
袁思晨就没有再问下去,心里只觉得占喜看着温柔内向,干的事儿还真石破天惊啊。
钱云想的又不一样了,私底下和袁思晨讨论,说不明白占喜怎么想的,好端端一个健康姑娘,怎么会和聋哑人扯上关系?明摆着不会有结果,林岩哪儿比不上人家了?
袁思晨还是劝她少管闲事,尽管她内心也认同钱云的话。
——
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天后,骆静语周四回了趟父母家,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阎雅娟觉得儿子瘦了,心疼得要命,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结果骆静语说他只吃午饭,晚饭要回家去吃。
他在超市里待了一整天,陪爸妈聊天,帮他们干活,空下来的时候就坐在收银台后面,低头划拉着手机。
骆明松从他身后走进走出好几次,偷偷看儿子在玩什么,结果看到骆静语在看餐厅信息,一家家打开看详情,研究菜单,还看评价。
骆明松:“……”
阎雅娟找了个机会问老伴:【他在干吗?】
骆明松想了想,打手语:【我觉得他在安排约会。】
阎雅娟激动坏了:【他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骆明松:【不一定啊,说不定还在追人家呢?上次那个没追上,这个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别去问他,儿子懂事的,要是确定了肯定会和我们说的,还会带给我们看。】
阎雅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偷偷瞄了不远处的骆静语几眼,对骆明松打手语:【咱家还有几只酱鸭?】
骆明松一脸无语:【就两只了,这都三月了,酱鸭现在吃味道已经不好,不能再送人。】
阎雅娟叹气:【上次的酱鸭都浪费了,要不过阵子你去搞点明前茶来?让傻小子去送人?】
骆明松:【小姑娘谁要喝绿茶呀!人家都喜欢喝奶茶!】
阎雅娟一拍大腿:【是吗?那也行啊!】
下午,骆静语走的时候,阎雅娟给了他一个大袋子,里头装着十几罐杯装速溶奶茶,五颜六色的什么口味都有。
骆静语:“?”
阎雅娟:【进货进多了,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