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头鱼”直到现在都没发消息来,占喜本来想对他说声谢谢,这时候又打消了念头。
是他不对在先的,为什么要她先开口啊?就不理他,哼!
——
此时,骆静语卷着被子睡得很熟。
前一晚,他折腾到天亮都没睡着,早上更是顶着黑眼圈、对着那盆花做了几个小时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怂了,中午发微信把方旭叫过来。
方旭来的时候一脑袋疑问,说骆静语离这么近不去送,非要让他开车从市里跑过来送,为什么啊?!
骆静语用手机打字给他看:【下雨,烫花不能碰水。】
也有道理,方旭认了,捧起花就要走。
骆静语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抿着唇把一袋子东西交给他,又打字给他看:【这个给占小姐,帮忙我道欠她,不要给她告诉我听不见,拜托。】
方旭看完手机上的这行字,再抬头看骆静语时,发现这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居然脸红了。
有情况!
“我知道了,放心吧。”方旭也没多问,口齿清晰地说给骆静语看,离开了他家。
方旭走后,骆静语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一些,一夜未睡的困意终于汹涌而来,他爬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正熟,黑暗的房间里突然亮起灯光,骆静语敏锐地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墙上的一个小灯泡正亮着。
这是专属于他的“门铃”,在家里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这样的小灯泡,只要有人按门铃,所有的灯泡都会亮,不管骆静语在哪个房间,都会注意到。
他披上家居睡衣去开门,头发支棱得乱七八糟,不明白这时候会有谁来。
方旭说他送完花就会直接回去,所以,骆静语开门看到是方旭去而复返后,很是怔楞了一下。
“我不进来了。”方旭把纸袋子递给他,“占小姐要我带给你的,我没看,不知道是什么。”
骆静语:“……”
他呆呆地接过袋子,方旭说:“她收下花了,很满意,但看到不是你去送,好像不怎么高兴。”
骆静语看懂了他的唇语,心都跳乱了一些。
方旭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他刚要转身,骆静语又拉住了他的胳膊。方旭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骆静语急得想打手语,才想起方旭看不懂,抬手示意他别走,进卧室把手机拿来,打字给他看:【她是什么样子?】
“哈?”方旭差点笑出来,反问,“你不知道她什么样子吗?”
骆静语摇摇头,嘴唇依旧抿得很紧。
方旭这人也很人来疯,心想他帮着骆静语隐瞒耳聋的事,是不是也要帮着占小姐隐瞒点什么,这样才公平嘛!
他笑着说:“就很普通一个女的啊,三十多岁吧,个子不高,大众脸。”
骆静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唇,生怕看漏一个字,“听”完后,他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令方旭捉摸不透。
方旭戏谑地问:“怎么?失望啊?”
骆静语没看清,皱起眉打字:【什么?】
“失,望,吗?”方旭把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又问了一遍。
骆静语看懂了,但没明白,打字:【失望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她是美女?哈哈哈哈哈……”方旭终于笑出来了,忍得真特么辛苦,“小伙子别发春了,努力赚钱吧!你做了一礼拜插花,店里的货都要卖没了,赶紧开工!”
他拍拍骆静语的胳膊,转身走了。
“发春”这么高难度的词语,骆静语又看不懂了,心里想到的是“犯蠢”,方旭是叫他别犯蠢了,对吗?
他觉得方旭可能误会了,他犯什么蠢了?也没失望啊!他早就知道鸡蛋老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他就是挺羡慕方旭的,能见到鸡蛋老师本人,还能和她说话。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好不好听,她人这么耐心,声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