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有些郁闷,她觉得她低估了这个时代的通讯网络。上辈子她听她爷奶讲过古,她爷奶说这个时候通讯可不发达了,发电报都要两三天才能收到。电话是又贵又少,一般人都不愿意打。写信最快也要七天八天的才能到地儿。
骆琦心中MMP,脸上却带着微笑着坐上何为开的吉普车,吉普车摇摇晃晃了一个小时左右,穿过郁郁葱葱地树林,从一条宽宽的石板桥上路过,不大会儿就到了陆敬军驻扎的部队。
骆琦和罗月季母子跟着何为下了车,何为将骆琦带到部队接待室,给骆琦倒了一杯水后让她稍作等候,之后便带着罗月季去了陈爱国早就申请好的宿舍。
走值之前罗月季母子对骆琦依依不舍。骆琦倒是很洒脱,朝她们微笑着挥了挥手,罗月季母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招待室里就骆琦一个,这间招待所不大,屋里摆设很空旷,但在墙上却贴着不少奖状,在奖状的边上是一张地图。
骆琦闲得无聊,溜溜达达地看完了所有的奖状后开始研究地图,就在这时,招待室的门被打开了。
骆琦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朗帅气的男人背着光朝她走来。
第004章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进房间,他还穿着作训服,脚上穿的也是解放鞋,但他一步一步走得扎扎实实的,声音敲打在地面上,就像敲打在心上的鼓点一般,骆琦她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
视线往上移,只见他留着极短的头发,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薄厚适中的嘴唇,最让人瞩目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剑眉星眸。作为一个眼睛控,骆琦花痴了一秒钟。在这一刻,她特别想把男人眉毛周围的杂毛刮掉。
男人从办公桌的边上拖出一张凳子坐下,皱着眉头看着骆琦:“罗晓琪同志,我来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部队里有急事,让你先在家等着,等我忙完了再去接你。”
骆琦的心思一瞬间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陆敬军走之前跟罗晓琪说过他要走?没有吧?骆琦一脸懵逼:“你啥时候说的?”
陆敬军眉头拧得更紧了。结婚当天他接到部队电话,他只来得及把罗晓琪接回家,临走之前他交代了他妈,让他妈转告罗晓琪,难道他妈没和罗晓琪说?
陆敬军回想起他妈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他再问:“我走的时候和我妈说了,她可能忘记告诉你了。我到部队后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收到了吗?”
陆敬军还给罗晓琪写过信?骆琦心里日了狗了,她要离婚的必须成立条件是陆敬军新婚之日跑回部队后没有只言片语留给她。现在陆敬军说他写过信回去,那这个条件就不成立了,在这样的条件下她还怎么离婚?
骆琦心中MMP,脸上却挂着十分得体的微笑:“不好意思,没有收到。”
陆敬军脸色奇差,他爸爸在他五岁那年去世了,他妈金正花一年都没给他爸守上就改嫁了,因为改嫁的那个人家不许她带孩子,于是他就被留在了下安村跟爷奶生活。
14岁时,他跟着村里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离家三十多里,到新四军驻地加入了解放军的队伍,如今他二十五岁了。入伍也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过去了,当年和他一起入伍的战友们走的走残的残,好胳膊好腿儿的走到现在的也没几个。
55年他回家探亲,遇到了被丈夫暴打的金正花,她哭求他带他走,陆敬军出于孝道和心中那点隐秘的心思,他把金正花带回了村里,让她住在了他们以前的房子里。
回来部队后他每个月都按时寄生活费回去给金正花,尽了一个为人子的孝道。对于金正花的为人,陆敬军不是不知道,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金正花会连那么重要的事儿都不告诉罗晓琪。
“这事儿是我的不对,我思虑不周。”陆敬军是个有错就认的真男人。
骆琦对陆敬军的有错必认的品格是十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