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墙垛前,墙垛正好到他腰部以上肩部以下这段位置,如果是死者,墙垛应该会在死者肩胛的位置,而这个位置要想被推下去很难,除非死者踮起脚尖,身子努力往后一翻才能翻下去。”
杨文诗疑惑道:“所以马都监一开始就想要坠楼?”
吴枕云摇头,并轻笑了一声:“死者怎么死的有迹可循,死者怎么想的,死无对证。”
杨文诗也笑了笑,问道:“吴少卿,可以结案了吗?”
“可以了。”
吴枕云站在护城楼上,望向远处欲要落下的夕阳。
远山抱着夕阳,夕阳映入长河,长河环绕远山,山河万物皆是无情。
前两天任逸来给她诊脉,对她说:“阿云,你刚回盛都的时候,我同你说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那是因为生怕你太过忧虑就没跟你说实话,其实那时候你身子的底子就很虚,现在吃了药,病症发了出来,多多少少会觉得头疼脑热的,不要太担心,再调养一段时日定会好起来的。”
“好好的盛都不待,偏要跑去西疆受冷受冻的,你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赵遇白骗你的,吃药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待停药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可能有身孕。”
“什么时候才能不吃药?这个没准,得看你身子什么时候完全好起来才能不吃药,若是幸运的话,可能一年就好,也可能是两三年,或许还得更久一些。”
吴枕云站在盛都府衙外边,等着赵墨出来。
赵墨一散值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吴枕云正靠在墙边,垂着脑袋愁恼着什么。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托起她下巴,道:“小云儿来接我回家了?”
“我突然想你了。”吴枕云的一双盈润润的眼眸巴巴地望着他,满是委屈道。
自那日任逸来给她诊脉后,吴枕云已经三天没见着赵墨了,她有些心慌。
赵墨忍不住抱了抱她,柔声问道:“只是突然想我?”
“嗯。”吴枕云点头。
“小云儿只是突然想我……”赵墨轻声道:“夫君可是一直都在想小云儿呢。”
吴枕云不满道:“你想我又不来见我。”
赵墨揉揉她长发,道:“谁说我不见你了?是小云儿睡着了,没见着夫君。”
“赵遇白,我不想吃药了。”吴枕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像是闷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一般。
“怎么了?嫌药太苦了?”
赵墨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走回家。
“任安闲说,吃药的时候不可能有身孕的。”吴枕云跟在他身侧,小声道:“所以不管你和我同房多少次,我都不会有身孕的,除非我不吃药。”
“夫君知道。”赵墨道。
吴枕云脚下忽地停下,质问他道:“你知道我吃那药不会有身孕你还和我同房那么多次?!岂不是白费力了?”
“白费力?”赵墨错愕了一瞬,旋即忍不住笑道:“小云儿的意思是,夫君与你同房是为了让你有身孕?”
“嗯。”吴枕云点头,道:“不然呢?你还能是为了什么?”
赵墨越是琢磨她的话越是想要笑,轻声问她:“小云儿为什么愿意与夫君同房?”
“因为……”吴枕云那白皙的脸上霎时染了薄绯,压低声道:“因为你是我夫君。”
“仅此而已?”赵墨俯身问她。
“因为……”吴枕云欲要说的话在口中打转好久,最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赵墨凑近她的唇边,沉声道:“夫君没听到,小云儿再说一遍?”
吴枕云扭脸到一边,“不说了。”
赵墨趁她羞怯时轻啄了她樱唇一下,笑道:“夫君喜欢小云儿。”
吴枕云倏地抬眸。
赵墨在她欢喜又错愕的眼眸中,温声道:“所以夫君想要娶小云儿为妻,想要与小云儿同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