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说:“亲一亲。”
吴枕云亲了亲他前额,小心翼翼地生怕他哭了不好哄,又听他的话从前额移至他薄唇,俯身吻了吻,她还舔了舔唇,嗯,是淡淡的甜。
赵墨说:“咬颈下。”
吴枕云的唇茫茫然地摸索到他颈下喉结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察觉到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觉得有趣又忍不住咬了一口,还小声偷笑。
…………
最后的最后,吴枕云小声问赵墨:“我若是弄疼了你,你可不许哭啊!”
赵墨哭笑不得,道:“夫君不会哭的。”
“你也不许事后生我的气。”
“夫君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
“我若是做得不好,你也不许笑我!”
“好,夫君不笑你。”
得到赵墨的保证之后,吴枕云一鼓作气地……怂了。
她抱着赵墨,低声道:“赵遇白,我不要睡你了,太难了。”
吴枕云能做到这份上已算是尽力了,赵墨不忍再强求她,摸摸她脑袋,道:“没事,今晚就先由夫君来睡你,等日后小云儿胆子大些再来睡夫君。”
“嗯。”吴枕云点头道。
他和吴枕云定然是有日后的,赵墨坚信这一点。
与其说坚信,不如说他无论如何都会使这成真。
第69章 就算清醒我也不记得
是日,正值盛夏,夏蝉与雀鸟躲在树影下喳喳啾啾了一整天,阳光刺眼热烈,盛都北城防营里散发着阳光晒过浓郁绿林的味道。
“吴少卿,若此案的凶手当真就是赵言呢?”
穆世子跟在吴枕云身后问道。
吴枕云正蹲在都尉营帐里头搜寻着什么,不答穆世子的话,抬手抹了一下前额的热汗。
如果凶手真的用狗来作案,那必然会留下很多痕迹,毕竟狗不会像人那样善于掩藏罪行。
狗绳缠绕在死者颈脖上时,死者是睡着的状态,一个人能提前进到营帐藏在角落里,而一人一狗就藏不住了,由此可以推断凶手应该是在赵言离开后且死者已经睡着时才进到的营帐。
两刻的时间,凶手进到营帐,用狗绳缠住死者颈脖,用麻绳绑住死者双脚,用食物或者发情之物引逗狗发疯,拼命拉拽狗绳,他再悄悄退出。
即使现场残留有引逗狗的食物或是发情之物,历经两年多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吴枕云现在在找什么呢?
她在找狗跑出来时的路径。
众人进到郑都尉营帐时,只看到郑都尉被勒死的尸体和作案工具麻绳,没有狗,那么狗去了哪里?
是凶手再次折回将狗悄悄带走的,还是狗勒死了死者之后,拽脱了狗绳自己逃走的?
如果是凶手再次折回现场将发了疯的狗悄悄带走,那动静绝对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她认为狗是挣脱了狗绳冲出来的。
一只疯了的狗冲出来,必定会撞到一些什么东西。
比如说……
吴枕云低下头,看到沙盘的桌腿处有一撮细细的狗毛,狗毛紧紧贴在漆红的桌腿上,与桌腿是一样的颜色——暗红。
狗毛又细又小糊着血黏贴在桌腿上,暗红色的狗毛和桌腿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吴枕云心中暗暗道:“带血的狗毛?”
狗使劲挣脱被缠绕在死者颈脖上的狗绳时,它的颈脖也被勒得出了血,所以这带血的狗毛应该就是狗脖子上的毛。
“如果赵言是此案的凶手,你会哭吗?”
穆世子半蹲下来,与她平视,问道。
“不会。”
除赵墨以外,吴枕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的。
只要她哭的时候没被穆世子看到,那就是不会。
穆世子道:“吴枕云,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赵言可能真的是凶手吗?”
“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