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被顾欢拖进屋里,可不就是娇嫩的小羊羔入虎口,一去不回。
陆砚生不被糟蹋,就怪了。
试问,哪家猫枕着咸鱼,能舍得半夜不起来啃一口?
还是顾欢那种无肉不欢的野狸儿。
“傻大个儿,快回来!欢欢要开门了!”顾雁接到消息,将金吾唤回去,屏住呼吸蹲在伞后。
“快点把人捡回去啊!”顾雁捏拳,恨不得上去替顾欢做决定。
顾欢刚起床,出来觅食,闲散披着衣裳,伸个懒腰,一打开门见面前躺着个人。乍一看,这人有点眼熟,再乍...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远处,一群人惊诧地看着顾欢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又看见她面无表情地开门,如是者复次。
顾雁等人:......
莫不是太激动,以为这是幻觉?
最后,顾欢出门,冷漠地...从陆砚生的身体上跨过去,绝情地走开。
金吾低声嘀咕: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顾雁:嗯哼?
金吾:以我千般阅历,早便看透了,她是故作矫情!
顾雁:...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顾欢折身,抱肩蹲下,上下打量陆砚生,似是思忖些什么。
金吾:快看快看你快看!她回来了!
顾欢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是在众目睽睽下,掏了陆砚生腰间的一对吉祥,顺了他衣襟间的一块陆氏胸牌,最后摸摸他的胸膛,拿了一手空,貌似金吾听见一声...“老穷鬼”?
顾雁:这便是你说的故作矫情?
金吾强行狡辩:...她还会再回来的!
确实,顾欢当着他们的面再次回来,思及自己在床上不人不鬼那几天,她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抓狂地在陆砚生的身上踹了一脚,狠狠骂道:
“去尔母之!”
衣袖一掀,扬长而去。
第5章 春意浓 最浓烈上瘾的,合欢药
日落晚间,顾欢踩着伶仃星子回来,遥遥便见门口躺着的人...扶额又无奈。
倒也不是她心思善良,反正男主不能死,剧情不能崩。
她这人做事,一向讲究原则,做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嘛。
且这两日梅雨将歇,天气潮湿,陆砚生肯定受不住,那天他微微俯身说话,呼吸就已经乱了,就他这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身子,能不能熬过去是一回事,万一死在她门前...
晦气。
顾欢费尽将一米八几大个的陆砚生拖拽到床上,别说,这病秧子,还怪沉。下手的人太狠了,陆砚生被她这般折腾,依然双眼紧闭。
费劲将人放在床上后,顾欢怎么打量怎么不对劲,陆砚生虽说身材清瘦,可毕竟是个男子,如今窝在她那半大不小的床上,双睫颤颤,活看是受了委屈似的。
emmm...左右这里不是只有一张床。
原主心高气傲,一直与唐笑年分床而寝,各睡各的,唐笑年的那张床,倒是不小,不过比起她软被香枕的床榻,那张床铺简陋许多,且又安在外间,正门一开就能瞧见。
也不晓得陆砚生金枝玉叶般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反正,正值盛夏,夜间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睡外间,总比他躺在大街上好。如今是她好心思救了他,可容不得他挑三拣四。
月上中天,也累挺的了,安置了陆砚生,顾欢也就没有管他,去后院捡了些柴火,烧了一桶热水。家里简陋,没有大户人家说的什么屏风供她搬来遮羞。可这能难为住顾欢?
人若是不能在夹缝中生存,那就是人的问题了。
顾欢哼哧哼哧将晾晒在床单的架子搬过来,整整齐齐搭了一床棉白色的床单,舒舒心心地泡进水里,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雾气缭绕,以至于缺心眼如她,并没有听见一单之隔的外间,传来一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