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抱住他。
他背肌绷紧,释放出抗拒的信号,她却收紧手臂,把脸贴他后背上,过了会儿他才放松。
隔着一道门,还是有冷风吹进来。
他声音有点冷:“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我家拖鞋。”
江川:“……”
“夏屿,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装作不在意,还是真的不在意。”
她闷闷地出声:“那你怎么……”
还一次次来找我。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
夏屿替他答:“因为你是个傻子。”
我也是。
他除了背心是温热的,胳膊等其他部位都是凉的,她抖开披肩,想要裹到他身上,他同时转身,连同披肩和她一起抱在怀里,在她的惊呼中,他低头,寻到她的唇吻上来。
两人于这件事上有默契,哪怕角度不大合适,她也会自动迎合。
像一对接吻鱼,亲到一起。
夏屿还想着让他裹上披肩,可她一动,他就搂得更紧,用力地亲,好像从她口中获得热乎气就够了。
从他焦灼之中又有些迷惘的动作里,她似乎懂了,那些为情所受的煎熬,他未必就比她少。
有人推门进来,是两个逛超市归来的大妈,见到这一幕激吻,啧啧出声。
一个说:“哎呦,不怕冷啊。”
另一个:“小年轻,火力壮。”
大妈们平时出现率极高,早已脸熟,不等夏屿害羞,江川忽然把脸埋在她颈窝。一直到那两位进了电梯,江川才抬起头。
夏屿调侃:“小年轻,害羞了?”
他瞪她:“你也不看看给我穿成什么鬼样子?”
夏屿忍笑,去拉他手,摇一摇,表达和解的意愿。
以前他们虽然也有过不愉快,但两人都不是那种爱耍小脾气的人,也许是因为在一起时间太有限,所以都会互相递台阶。
所以,无论被哄还是哄人,她都是没经验的,但是跟他在一起时,就会无师自通,比如扯扯领带,比如此刻摇摇手,如果他还不动,她就要用手指戳他腰了,男人的腰,哼哼。
江川叹口气,捏一下她的脸。
夏屿看着他,没错,我现在脸皮就是厚。
两人这就往回走,夏屿再次把披肩往他身上甩,一条色彩斑斓的民族风大披肩,江川很抗拒,但最后还是从了。
一进门他就打了个喷嚏。夏屿赶紧给他倒杯热水。
喝完热水,催他快进被窝。本来还想问问他要不要睡沙发。
江川进了卧室,看到床上铺了两条被子,他稍微一愣,也就选了一个躺下,夏屿忙叨了一会儿,也过来躺下,随手关了灯。
江川在黑暗中瞥了眼床头抽屉,也不知道现在放哪了。不过算了,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做这个。
以为这一晚就这样过去。
夏屿忽然开口:“江川,咱们聊聊天吧。”
他嗯了一声。
听她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攀岩啊?”
“……去美国的第一年。”
“你还学了什么?”
“冲浪,还有很多。”他不想一次都告诉她。“你呢?”
“我会潜水。”
“什么时候学的?在非洲?”
“在深圳,刚入职的时候还不太忙,和同事一起学的。”
两人就这兴趣与爱好聊起来,夏屿是有意绕过一些敏感话题,江川不知是否也如此,又或者只是随着她。
他的手伸进她的被子,摸索到她的,握住。
夏屿也反握住他的。手牵手,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慢慢发酵。聊着聊着,渐渐都有些困意。
夏屿的意识开始模糊时,听他问:“这七年,你过得好吗?”
她带着几分惺忪回:“挺好的。”
等她小睡后醒过来,他也睡着了,呼吸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