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年一张小脸儿端肃:“先生没说不成,应当也成。”
“母后在陇原之时养过小羊羔和小马驹,还养过小鸭子和大鹅。大鹅就不养了吧,脖子一伸嘴一张将你小细腿咬个大紫豆!你想养什么?”
修年偏头想了想:“小羊羔。”
“成。那回头母后去集市上给你弄一只羊羔来。你去问问修玉养什么,回头也跟母后说一声。”
说起修玉,荀肆猛的想起贤妃快有半月未来信了,她这一走大半年了,还未回宫呢!便对存善说道:“小扇儿,快帮我写封信问问,贤妃何时归,她那粉嫩嫩的儿子不要了?”
存善得了令,立马坐下执笔。
荀肆见他姿态端正,便逗他:“看咱们小扇子这架势多足。”
存善红了脸:“主子又说笑。”
荀肆见存善,干干净净一张脸,可惜了不能人道。多可怜。想到人道二字,又想到云澹:“罢了罢了,今儿乏了,明儿再写吧。”叫人关了门,自己盥洗一番钻进被窝。
眼一闭,不得了。那人的呼吸就在耳边一般,荀肆捂上耳朵,又觉得他唇就在唇边。想起他低头抚琴的样子,终于是明白过来,八成是中了那厮的美男计了!
荀肆一直在床上蹉跎到三更才睡。
睡梦中隐约看到那帷幔之内二人交叠,床在吱吱呀呀的响,混混沌沌做了此生第一个春/梦。第二日睁眼之时头晕脑胀,察觉身下有异,起身一看,竟是来了月事。哀嚎一声躺回去,口中唤着:“彩月诶,轻舟诶!”
二人推门而入,见荀肆神态,知晓她又来了月事,忙去打热水帮她收拾,折腾一番后将她送回床上:“快歇着吧。奴婢这就让御医去开方子。”
“不喝了吧?”
“不喝疼的紧。”
“哦。”
都怪他。荀肆这会儿什么都怪云澹,他昨日不胡闹,自己今儿就不会来月事。有点不讲理了。云澹下了朝见荀肆没去永明殿摆弄兵器,便问千里马:“今儿是二月初几?”
“回主子,二月二十。”
“哦。”云澹掐指一算,那胖墩儿到了月事的日子了,不知又疼成什么样儿呢!上回月事之时找了好几天茬儿。摇头笑笑:“走罢,去永和宫。”
从永明殿到永和宫,倒是不远,加之云澹脚底飞快,顷刻间就到。
进门一瞧,那胖墩儿捂着被子在床上哼唧呢:“喝药了?”是问彩月。
“回皇上,刚喝过了。”
“好。”云澹摆摆手要他们下去,自己撩起衣摆坐在床边。
荀肆睁开眼见到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狠狠瞪他一眼要转过身去。云澹按住她肩膀不许她动:“干嘛?朕又没惹你。”眼落在她唇上,想起昨日二人耳鬓厮磨,脸红了一半。
“惹了!”荀肆委屈说来就来:“若不是皇上昨儿胡闹,今儿也不会来月事!”都怪云澹头上了。云澹见怪不怪,指指她腹部:“这儿疼?”
荀肆点头。
“太医说你就是从前受了风寒,好好调理兴许他日能好。又说不通则痛,气滞血瘀。往后可不许贪凉了。”他用力搓手:“朕帮你揉揉。”
搓过手后放在她脸上:“热么?”
荀肆点头。
于是又搓几下,口中念着唐突了,探进被子中放到她腰部隔着衣裳轻轻的揉,竟是缓解了疼。云澹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他心中亦是惊讶,从前不觉得自己能为一个女子做到什么程度,而今真是处处由着她宠着她,就这样还时常觉得对她不起。
“可好些?”
荀肆点头。
而后察觉他的手探进亵衣挨着她的皮肉,眼蓦的睁大。云澹微微红了脸:“没有唐突你的意思,这样好的更快些。”
荀肆跟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是不敢动,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许是昨儿那一通太亲密,今儿见着他竟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