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三皇子去了常州,四皇子在刑部当差。至于勋贵人家,除非是能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嫡长孙,下面的子嗣若想出头也只有两条路,入伍跟科举。既然寒窗苦读十多载又才华洋溢,更不可能去入伍了。阮兄,这肯定是个骗子,你别被骗了。”
阮承志心头扑腾扑腾跳,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懊恼之色:“我也就听他吹嘘两句,既是骗子,以后再不搭理他了。”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阮承志出去接了一封信,看到信上的字他没回屋里,而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信拆开。
看完信,阮承志神色微沉。信是他妻子路氏写的,路氏在信里告诉阮承志说她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叮嘱阮承志找好落脚的地方。怕阮承志手里没钱,信里放着一张两百两银子的银票。
在他老家,两百两银子可以在最好的地段买一栋三进的宅院。可在京城,两百两银子只能在北街买个一进的小院子了。
看着信件发出的日子,算一算怕是最多半个月就要到京了。想着妻子不问他的意见就私自来京,阮承志烦躁不已,也就顾不上轩哥儿的事。
此时,兰阳晖也在问轩哥儿:“阮承志跟你说什么了?”说了那阮承志心眼多不要多跟他接触,就是就不听。若不是四殿下拜托他多看顾些,他才懒得管。
轩哥儿笑着道:“他问我为什么不参加童试?我说不需要。”
兰阳晖眉头跳了跳:“之前不是说好了,别人问你为何不参加童试你就说不想当官,只想一心做学问。”正常人听到说不需要参加科考都会觉得奇怪,更不要说心眼多的阮承志。
怕兰阳晖继续念叨下去,轩哥儿说道:“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次确实是大意了,看来以后不能多提大哥了。要不然,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兰阳晖也只是提醒轩哥儿,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四殿下什么时候来呀?”
轩哥儿莞尔:“我二姐下个月就要出嫁了,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过来。”佑哥儿知道兰阳晖喜欢吃糕点,每次过来都会带了大师傅做的糕点,而且每次都不重样的。惹得兰阳晖恨不能佑哥儿能每天都来。
十天以后轩哥儿跟山长请假回家。再有几日柳儿就要出嫁了,轩哥儿得回去帮忙。
山长胡一嗔知道缘由就批了假。之前他并不知道轩哥儿的身份,还是童试之前轩哥儿为了避免麻烦,主动找他道明情况。
阮承志的钱不够买个地段好的宅子,考虑良久他最后还是租了一栋两进的宅院。一边学习一边要四处看园子,也就没时间顾得上轩哥儿了。等他忙完想找轩哥儿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人了。
听到轩哥儿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阮承志以关心同窗的名义去寻了兰阳晖。
此时,兰阳晖正靠在块石头上悠闲地看书。见到阮承志,眼中闪现过一抹不屑。靠抄书为生?阮承志吃的住的比不上他,可比寒门子弟却强得多了。抄书一个月也就只能三五两银子,哪里够他花用。也只有三皇子那傻子才会相信了。
“你说宁玄呀?牧夫人相中了个姑娘,让他回去跟人姑娘见见面。若是看对眼,估计就要定亲了。”轩哥儿今年虚岁也有十五岁,牧夫人要给他说亲也是属正常。
“哦,那是大喜事了。”轩哥儿是以牧静思远方表侄的身份进的白檀书院,这个阮承志也是知道的。
兰阳晖懒洋洋地问答:“还有事吗?”
“那我不打扰了。”兰阳晖不喜欢他,阮承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他觉得莫名其妙,但他无权无势的人,可惹不起大学士府里的公子哥。
靠在石头上,兰阳晖将书往脸上一盖,眯上眼睡觉。
阮承志转头,看见这一幕眼中闪现过嫉恨的目光。他自问样样不输于兰阳晖,可就因为身份比不上,就处处受这人的白眼。
握紧了拳头,阮承志心里发誓,总有一****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