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铁奎?”
燕无双点头说道:“说是太过劳累需要休息,不过这一听就是借口。”反正燕无双是不相信这个说辞。
仇大山心头非常愤慨,说话的时候声音忍不住高了一些:“王爷,无凭无据就凭这莫名的事就怀疑铁奎是细作,若是传扬出去定要让下面的将士寒心。”怀疑铁奎,可不连他也一起怀疑了。
燕无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仇大山。这么多年,还没敢在他面前这般大声说话。若不是仇大山跟随他多年,又对他忠心耿耿,早就拖出去受罚了。
仇大山也发现刚才情绪不对,立即跪在地上说道:“王爷,铁奎这些年与我出生入死,再者他的妻儿在京城其他家人也都在辽东,他不可能连妻儿与族人都不要的。若说铁奎投靠云擎我是万不相信的。”
燕无双没有说话,只是说道:“希望他没有辜负对你的信任。”他也不希望铁奎就是那个细作。
仇大山摇头说道:“王爷,我以项上人头跟你保证,铁奎肯定不可能是云擎的人。”若铁奎是叛变了,不可能还跟着他回京城。
燕无双淡淡地说道:“下去吧!”
孟年送走了仇大山,朝着燕无双说道:“王爷,仇将军性情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没凭没据跟他说铁奎可能是叛徒,他是肯定不可能相信的。”对于铁奎是否叛变投靠云擎,孟年持保留意见。
燕无双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若是连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的仇大山什么性情都不知道,那也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孟年有些意外:“既然知道,王爷为何要跟他说这些话?”
燕无双说道:“大山是藏不住话的,今天的事他肯定瞒不住。铁奎若真有异心,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只要铁奎有动作,就能抓着他的尾巴。
孟年觉得有些冒险:“若是他真叛变了,这样会打草惊蛇。若是没有,这样做会让他寒心的。”燕无双疑心重这点让孟年很头疼,可这事他再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
燕无双说道:“这个无须再多说。”
如燕无双所预料的,第二天下午仇大山就请了铁奎喝酒。仇大山一边喝酒,一边与铁奎回忆在辽东的日子:“在辽东,虽然日子清苦一些但舒心自在。不像在这里,憋屈。”他用生命来护卫的人,竟然不相信他,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人嘛!
仇大山觉得仇大山情绪不对,问道:“大将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回来的时候,仇大山的精神还不错。可现仇大山的情绪明显很低落。
仇大山喝了一大碗酒,一脸悲呛地说道:“当初公子虽然年岁小,可见过他的人谁不夸奖,说他未来可以继承元帅的衣钵。可现在却……”接下来的话,仇大山却不再说了,让他说燕无双的坏话,说不出口。
铁奎站起来给仇大山倒了一杯酒:“王爷经了那么多的事,性情跟以前有些变化在所难免。我们身为下属,该多体谅体谅他。”
仇大山重重地拍了下铁奎的肩膀:“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燕无双派人监视铁奎这事,仇大山是知道的。他当时觉得燕无双的做法不磊落而且后患很大,可惜他的反对没有用。
铁奎笑着说道:“跟那些死去的兄弟比,我已经很幸运了。”能活到现在,不仅靠他的本事,还靠着几分运道。
仇大山又将一大碗酒喝掉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若是太过计较,活得也累。
喝了一下午的酒,铁奎是被扶着回去的。不过回到家,等屋子没人铁奎就睁开了眼睛。从仇大山的话里不难听出,燕无双对他能安全回来起了怀疑。
铁奎望着屋顶,说起来当时兵败的时候他真想去西北。去了西北就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这样他就再不用过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了。可是他不能,不仅妻儿在京城,养父养母他们也还在辽东。一旦他去了西北,妻儿跟养父母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