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散场的散场,回去禀报消息的禀报消息。
留下顾一和楼玉深等人原地风中凌乱。
“那……我们还要去西州吗?”李祭最先回神,抹着鼻子问。
“你去西州等候世子,我们跟着那些人去。”楼玉深说完,便跨出脚步离开。
顾一等人即刻跟上。
李祭只得策马朝西州而去。
与此同时,天启帝也知道了禁卫军叛变,劫法场带着顾崇安他们逃离中州的事。
他气得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
“派兵追击顾渝,在各州下通缉令,见到顾渝和顾崇安,格杀勿论。还有,今日安排禁卫军去刑场的是谁,给朕查!”天启帝一锤玉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暴躁。
文庭阶诚惶诚恐地作揖离开。
谁呀胆子这么大,把手伸到禁卫军这来了。
那边,顾渝和顾崇安被带出皇城约莫二十里之后,禁卫军便歇下盔甲。
混在其中的曲阜走出来,给顾崇安松了绑,对着他作揖:“侯爷,车马和人手都准备好了。”
“你带那五十万大军拦住后面追兵,我带几千人另外离开。对了,顾行之何在?”顾崇安活络着手腕,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澹澹问道。
“在车内,用参片吊着气呢。那侯爷,属下先去了。”曲阜作揖。
顾崇安点头,伸手拎起顾渝将他往马车带去。
还没有靠近,顾渝就闻到十分浓郁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
“少挣扎,本侯自会留你一条活路。”顾崇安澹澹开口。
说罢,他便将顾渝丢尽那八匹马拉的白色香车之中,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并吩咐马夫启程。
顾渝慢慢坐起来,看到对面坐着一个四肢被镣铐束缚着的少年。
少年蓬头垢面,嘴角还淌着一行血渍。
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少年勐地抬头,用十分阴狠的目光看了过来。
他的脸脏污不堪,但不知为何,顾渝看到这少年的一刹,心中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系统,他是谁?)
【正在搜索……】
【顾行之,顾崇安的私生子。】
【咦,奇怪诶,宿主你和他的血缘相似,你们是近亲诶。】
近亲?
他不是顾崇安抱回来的养子吗。
难道这个顾行之的阿娘,是他的什么亲人?
顾渝眯了眯眼睛,忽然注意到少年的手腕上有一块肉被生生挖了下来。
他目光一顿,赫然想起了太子遇刺时,他的双眼被挖。
“是你杀了太子?”顾渝侧头,看向端坐着的顾崇安。
顾崇安慢慢睁眼,盯着顾渝:“我没杀他。”
【宿主,我检测到他没有说谎。】
顾渝:“……”
不是顾崇安杀的,那为何那天会有两拨人?
等等……两拨人?
难道杀害太子的另有其人?
在顾渝沉思间,对面的少年嘶哑着声音开口:“你找不到的,皇帝把他们都杀了,你到死都找不到的。”
顾崇安哂笑:“图腾已经被我挖了下来,找不找得到,本侯说的算。”
图腾……
顾渝眉心一跳。
难道……对面的这个顾行之,和耶鲁一样,也有和他一样的图腾?
也许是嫌弃这里的血腥味太浓郁,在大军停下休息时,顾崇安出去骑马了。
两个人沉默对视,谁都不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顾行之破了功。
“你是……顾渝?”
“认得我?”顾渝挑眉。
“猜的。”
“嗯。”
然后两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你不是手握大权吗,为何会被他抓来?”顾行之又问。
“被人陷害了。”顾渝看着他那双眼睛,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