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团长,”苏梅抬脚踢了踢床外的赵恪,笑道,“是不是没那么热了?”
“嗯。”赵恪倒是不怕热,高温训练那是常有的事,都习惯了。
“明天刘浩南他们过来,”苏梅身子一转,趴在他身边问道,“谁去镇上接啊?”
赵恪顺了顺她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让王红志去。”
“哦。”苏梅掩嘴打了个哈欠,挨着他躺下道,“你跟张任贤说了油棕的事了吗?”
“嗯。”赵恪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她睡,一边道,“他把报告交给了季书记,季书记看后很重视,转天就将这份报告递进了京市,上面已经派了农林专家出国考查了。若是没问题,明年开春,国内就会大量引进幼苗或购买种子种植。”
“环境……”
“嗯,记着呢。”
他叮嘱了张任贤,所以报告的第一句话,不是油棕的产量和可持续展,而是大量引种后可能对当地生态环境造成的破坏。
季书记递上去时,也跟着提了几句。
……
与刘明泽、刘明翰来时不同,他们那会儿是学校刚下了学农的通知,两人就被刘家晟打包给送来了,家都没有回,随身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这五个小子过来,那是做足了准备。
换洗衣服、书本玩具、蚊帐毯子、大包小包的零食,还有成袋的粮食和给苏梅一家准备的礼物。
苏梅看着五人身边堆的大包小包,失笑道:“怕我饿着你们啊?”
“小梅姐!”五人摆了摆手,嘻笑道,“老族长说我们是来学习的,学费可以不交,但不能白吃白住。”
“小梅姐,”不等苏梅再说什么,个儿最矮的刘平安便笑道,“我饿了。”
“我也饿了。”
“还有我。”
……
伴着他们喊饿的声音响起的,还有他们咕咕叫的肚子,苏梅笑道:“这是几顿没吃了?”
刘平安伸出两指:“我是两顿。”
其他纷纷跟着竖了个“1”或“2”。
他们来前没少听刘明泽、刘明翰说小梅姐家的伙食多好,遂从昨天开始就空着肚子了。
苏梅:“……”
“那是你们的房间,”苏梅一指东耳房,“怎么住你们自个儿协商,去把行礼放下,过来洗把脸,端饭。”
“哦~有饭吃了。”几人欢呼一声,抱着各自的行李争先恐后进了东耳房。
冲进屋一看,布置得真清雅。
竹制屏风上缠绕着绿植,窗前的书桌上放了竹雕的花瓶,养着五颜六色的小花,绕过屏风,是三张铺了席子放了枕头、薄毯的高低床和一个三开门衣柜。
刘安平上前摸了摸了床上的毯子,“新的。”
“耗子,”刘安平看向年龄最大的刘浩南,“我们自带了毯子,等会儿洗完脸吃完饭,就把这些毯子收起来给小梅姐还回去吧?”
“好。”刘浩南放下皮箱,随便挑了个上床,放下背包,“想住哪,自己选。”
说罢拿了钱票,转身第一个出了屋。
没什么好选的,都是新床新席,就看各自的喜好了,喜欢睡上铺的住上面,喜欢下铺的就睡下面呗。
“小梅姐,”刘浩南把厚厚一叠钱票递给苏梅,“我们五人的伙食费。”
苏梅正在招呼王红志和跟来的阎铭,帮忙把他们带来的粮食搬进杂物房呢,闻言随意往他手上瞟了眼,摆手道:“你们是来帮忙的,都自带粮食了,还给什么钱票。快收起来。”
“来前我们商量好了,”刘浩南笑道,“我们要住到八月底开学。”
苏梅愣了下,才想起来一事:“你们不用参加期末考试吗?”
刘明泽、刘明翰几天后考试,这会儿正忙着复习呢。怎么同样是大学生的刘浩南几人不用?
“我们考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