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还不得秃了:“还是我给你擦吧!”
说罢,进屋搬了个小凳子往她面前一放,“坐。”
王春妮懦懦地应了声,忐忑不安地坐下了。
苏梅的手覆在她头上,刚要引出异能过一下,把虱子给她灭了,手腕倏地被一只大手扣住。
苏梅偏头,赵恪黑着一张脸,抽出她左手里的毛巾,丢给王春妮道:“三嫂,你自己先擦着,我找小梅有点事。”
“哦、哦,”王春妮陡然松了口气,点头道,“好的。”
赵恪拉着苏梅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小梅,你是不是觉得三嫂是个普通人,查觉不出头上的异样?那么多虱子一下子没有了,她又不傻,怎么会猜不出来。”
苏梅也觉得自己鲁莽了:“我错了!”
赵恪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三嫂面对你那么不自在,也不只因为头上虱子的原故,我想着,原身在老家要么对她爱搭不理,要么在她面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嗯嗯,知道了。我以后对她也要爱搭不理,高高在上。”
赵恪看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乖巧的不行,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走吧,先上车。”
“好。”
苏梅带着孩子们跟刘家晟等人打过招呼,先一步上了车。
赵恪看着王春妮的方向,轻叹了声,捏了捏眉心。
带着一头虱子去人家家做客,确实不妥。
特别是,以后三哥夫妻还要在人家工厂里做事,这第一印象总不能太差了。
早知道,他就把拜访的日期往后推几天了。
“小恪,”刘夫人送了苏梅、小瑜儿上车,回来看到赵恪还站在院中,刚要问怎么还不走,偏头看到还在擦头发的王春妮,“春妮还没有擦好头发吗?”
“来,我帮你。”
“不、不、不用了,”王春妮慌乱跳起来,避开她的手道,“我自己来。”
刘夫人这时也看到了她头上攀爬的虱子,实在太多了:“小恪,你们先去,我给她处理一下。”
“以前没有的。”她就来前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几天,王春妮抠着手心差一点要哭了,太丢人了!
“没事、没事,”刘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我拿剪子帮你修一下头发,再去街角药房配点药回来洗上两回,保证不用一周就消灭得干干净净的。”
王春妮头上有,苏三哥作为夫妻,自然也没能幸免。
路上赵恪找了家理发店,带三哥过去,也推了个光头出来。
……
张宁的大哥张继宗,四十来岁,身量不高,肚子微凸,他爱人蒋曼容倒是长得极美,两个孩子也是精致可爱。
初开始,一家人都十分热情。
苏梅他们到的有点晚,坐下没一会儿就开席了。
家里的厨师是他们专门为这一餐饭,从起士林西餐厅请回来的,菜品偏西式,几个孩子都很喜欢。
蒋曼容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待人如沐春风,就连陡然进入这种环境十分不适的苏哲、苏雪,都在她精心的照料下放松了心情,学会了用刀叉切牛排。
饭后,张继宗带了赵恪、苏三哥去书房喝茶聊天,蒋曼容拉着苏梅去厨房跟西点师学做点心。
几个孩子在花园里踢球。
随之张家大点的孩子,摸着苏哲的头好奇地问了一句:“苏哲,你跟你妹妹,还有你爸爸,为什么都剃了个光头?是因为凉快吗?”
“不是,”玩开了,苏哲说话也就随意了,“我们头上长虱子了。”
“什么是虱子?”
苏哲在身上翻了翻,也不知道怎么地竟在耳后摸出个漏网之鱼:“呐,就长这样。”
在老家,十人有七人身上生虱子,苏哲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
那孩子却是吓得尖叫一声:“啊!你身上长虫子,我看到了,它就长在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