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锅,灶里填了柴,方才就在烧了,这会儿水都开了。
大妮没有抢过他们,悻悻地刚要转身出去,就见两人在灶里还有好多柴的情况下,又拿了几根往里塞,小眉头一皱,回头道:“不能这么烧……”
苏梅抱起蒸笼坐进大锅,小锅里丢了两把面条搅了搅。
8分钟左右,鱼肉的香味混和着酱香就溢满了厨房。
第一锅面条起锅放进盆里过凉水,苏梅又下了两把面条下去。
“念营,”苏梅一边起笼,一边吩咐道,“去院里摘些香菜、荆芥。”
林念营应了一声,去杂物房拿了把镰刀,割了些香菜、荆芥,摘干洗净,放在一旁。
两大筷子面一条鱼,满满一盘,滴上两滴香油,看个人喜好,喜欢吃辣的选辣,香菜、荆芥也是,喜欢哪样盘里放哪样。
赵恪下班晚,进院看到梁营长一家,挑了挑眉。
苏梅端了杯凉茶给他,进厨房给他捞面。
赵恪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水,放下杯子,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拿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接过面,站在厨房门口就大口吃了起来。
“你慢点。”苏梅看了眼他身上水湿的衣服,心疼地拿起灶前放的一把蒲扇,站在他身旁一边给他打扇,一边道,“陈同志带着她家大妮,一早起床就去咱家地里帮忙种玉米了。我翻过种蛋过去,母女俩都已经种了大半亩,早饭也没回家吃,就啃了点饼子喝了点水。”
苏梅几句话的功夫,赵恪一盘面吃完,递给她道:“不要鱼。”
鱼还要啃骨头吐刺,吃着碍事。
苏梅接过盘子,放下蒲扇,捞了一盘面倒了两勺肉酱给他。
赵恪接过盘子拌了拌,又大口吃了起来,一连吃了三大盘,才算缓过劲来,自己捞了两大筷子面铺上一条鱼,慢慢吃了起来:“种完了吗?”
“还剩小半亩。”苏梅给他打扇。
“嗯。”赵恪抬眉扫了眼过来盛面的刘明泽、刘明翰:“下午别歇着了,拿上锄头铁锨跟战士们一起挖土豆去,什么时候土豆收完,地里又全种好作物了,再回学校。”
刘明泽、刘明翰一听他这话跟小梅姐说的一样,完全没有要他们走的意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苏梅:“梁营长他们几个的面也该吃完了,明泽、明翰,你们俩把盆里的面、盘里鱼,都端去堂屋吧,让大家别客气,面擀的多。”
“好。”两人应着,一样一样端了过去。
饭后,送走梁营长一家,苏梅把厨房交给刘明泽、刘明翰收拾,拿了换洗衣服赵恪:“洗个澡回来睡会儿。”
赵恪点点头,飞速冲了个凉,头发随意擦了一下,倒在床上就睡了。
苏梅进屋给小瑜儿拿玩具,余光扫过他头上的湿意,拿着小藤球就坐在床边,伸手覆在了他头上,异能于他发根处游走了一圈,吸了他头上的水汽。
赵恪握住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
“吵到你了?”
赵恪唔了声,嘟囔道:“舒服。”
苏梅轻笑:“要不要我给你全身走一遍。”
赵恪“嗯”了声,松开她的手,翻身趴在了床上。
苏梅刚想说不用趴着,耳边却先一步听到了他轻微的呼噜声。
低头看了看,真是秒睡。
抚了抚他头上的发,苏梅试探地伸出精神力,想先看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再用异能帮他梳理。
他是侦察兵,警惕心很重,也不是说防她,而是身体的一种本能防备。怕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苏梅的精神力只从他身上轻轻过了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苏梅便发现他身上竟有多处暗伤。
一处在左肩,一处在右腿骨,一处在脚踝。
不是影响负重,就是影响速度。苏梅想到他平常行动自如,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扯了下他的耳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