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还有不少地方杀猪宰羊地办起了“流水席”,邀了过往行人来吃,人家不吃,还劝说什么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钱。
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很多食堂都变得捉襟见肘,寅吃卯粮。
赵恪的主要精力在部队,对京市的关注不高,不过一般有什么事,赵父和赵大哥多会通知他,现在还没有接到通知,要么是政策还没有落实,要么就是他们觉得这则消息对他不重要。
遂这个话题没讨论两句就结束了,几人转而说起了张任贤在惠山县的工作开展。
惠山县多山,前任县长主张多种橡胶树。
种橡胶树是不错,不过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得先通路。
张任贤这次回来,主要是向上面申请资金开山修路。
从张家出来,赵恪看着有些怔忪的苏梅,关切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苏梅摇了摇头,随口道:“我在想前天寄的信,要几天能到?”
算了不想了,毕竟离人民公社成立,公共食堂的出现还有两个多月呢,到时再给老家写信提醒一句也不晚。
“寄的平邮,”赵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道,“得七八天。”
“我坐前面。”小黑蛋突然身子一矮,从赵恪胳膊下钻过,爬上了车。
“啊,”小瑜儿一见急了,在苏梅怀里探着身子往车里扑道,“不,我的……”
赵恪待小黑蛋坐好,帮他关上门,随之拉开后面的车门,点了点小瑜儿的额头:“爸爸怎么发现,你最近什么都想跟哥哥抢呢?”
小瑜儿指着副驾驶,霸气地叫道:“我的!”
之前,苏梅一直抱着他坐在副驾驶位,所以在他的观念里那个位置就是他的,别人不能抢,更不能坐。
赵恪曲指弹了他一记,斥道:“什么你的,这车都是公家的。”
“唔……”小瑜儿捂着脑门嘴一瘪,大大的眼里含了泪,指着赵恪跟苏梅告状道,“姨,坏,我的!我的……”
苏梅一见他额头红了一块,瞪了眼赵恪,“你下手轻点。”
赵恪:“你没发现他最近老喜欢跟念辉争东西吗?”
苏梅揉了揉小瑜儿的额头,疑惑道:“小孩子不都这样吗?打打闹闹,争争吵吵,一会儿又玩到一块儿去了?”
赵恪想了想,不确定道:“是吗?”
两个新手爸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赵副团长,”苏梅纳闷道,“我们家小黑蛋是有人带,在老家根本不需要我操心。你们家怎么回事儿,小瑾可是9岁了!你不会从来没管过吧?”
“咳!”赵恪不自在地掩嘴轻咳了声,“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现在咱们才是一家。”
“别转移话题!”苏梅瞪他。
“没有不管,”赵恪无奈道,“我工作忙你也知道,好不容易攒够半月的假期回去一趟,大半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在家三四天,就带着他到处走一走玩一玩,买些他想要的,陪着做做作业、练练琴,刚刚熟悉一点,我又该走了。至于小瑜儿,我确实缺席满多的,之前他长到一岁,我跟他相处,说实话不足半月。”
“所以,他们在哪个阶段会有什么表现,”赵恪凝眉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小梅,我还是觉得你对小瑜儿太惯了。”
“有吗?”这个问题上次念营也有提过,那时苏梅还不以为然,觉得小瑜儿走路不稳,不整天抱着他,把他带在身边怎么办?也没人能带他、哄他啊。
“你想想小瑜儿刚来那会儿的脾气,再看看他现在,是不是比先前任性多了?”
这一点苏梅无法否认,小瑜儿确实比以前脾气大多了。
“那是因为,他觉得他有依仗了。而你,”赵恪笑道,“就是他的依仗。”
苏梅沉思道:“那我要怎么带他?”
“在家尽量别抱他,让他拖着学步车自己走,”赵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