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进了医院,老院长摆手道,“给她办住院手续,留下观察一夜,没事了,明天就拿着药回家。”
“嗯,麻烦您了,”赵恪转身走了两步,想起来又回头问了一句,“老院长,张同志怎么样?”
“她啊,幸好送的及时,胎儿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得卧床休息半月。哦,对了,”老院长四顾了下,“她家属呢?”
军医院盖在一处高地上,赵恪站在门口,朝外看了一眼,雨幕中王营长远远地正朝这边跑来:“呐,来了。”
“嗯,到了让他来找我。”老院长交待了一声,匆匆去了药房。
赵恪担心苏梅,哪有心情站在门口等王营长啊,跟送了人向外走的大毛、二牛说了一声,转身去办了住院手续,找护士借了个盆,兑了盆温水,端着就去了病房。
医生忙着,还没来得及帮苏梅处理脚上的伤。
苏梅身上被细雨打湿,又满脚是泥,就没按医生的吩咐往床上躺,坐在凳子上正琢磨要不要去看看张宁。
“抬脚!”赵恪把盆放在她脚下。
苏梅知道是给自己打的洗脚水,双脚一伸就往盆里搁。
“别动!”赵恪握住她两只脚踝,将没受伤的右脚放到盆沿上,捧着左脚,小心地拭去伤口周围的泥沙,然后帮她洗去脚上的泥。
苏梅不自在地挣了挣:“我自己来。”
赵恪瞪她:“心口不疼了?”
“扎过针没那么疼了。”苏梅实话实说道。
“老实坐着,老院长说了,你今天得留院观察。”
“不用吧……”
赵恪抬头看她,目光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苏梅投降地举了举手:“行行,听你的。”
“不是要你听我的,而是要遵医嘱。”
“知道啦~赵管家!”
赵恪拿手帕给她把脚上的水渍擦干,轻叹:“我倒希望,我能管得住你!”
苏梅心虚地看向门口,随之拍了拍他的肩:“医生来了。”
医生过来给她脚上药。
赵恪把水盆移开。
医生拿精酒给苏梅擦过伤口,上药包扎后,叮嘱几句。
赵恪道过谢将人送走,端着盆出去,片刻,拿了套病号服和一双拖鞋过来。
“拖鞋哪来的?”苏梅接过衣服好奇道。
赵恪弯腰把拖鞋放在她脚边:“找护士长借的。”
“赵副团长,”苏梅一边穿鞋,一边笑道,“我发现你到哪都挺吃得开的。”
“借个东西罢了,”赵恪起身向外走道,“把衣服换了,躺在床上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打饭。”
“哎,你等等,”苏梅叫住人,问道,“张姐没事吧?”
“卧床休息半月。”
“这么说,”苏梅开心道,“宝宝保住了?”
“嗯。”赵恪微一点头,关上了门。
苏梅住的这间病人,目前就她一个,门一关,她便放心地换起了衣服。
换上病号服,苏梅拿脱下的上衣擦了擦头发,将辫子解开,顺了顺,靠坐在床头盖上被子,慢慢地调动异能于全身游走,重点关注的还是心脏。
赵恪打饭,顺便给张宁也带了一份。
他过去送饭时,王营长正蹲在病房门口兴奋地抹眼泪。
“赵副团长,”王营长眼里还含着泪,嘴巴却控制不住地咧着乐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哈哈……赵副团长,我要当爸爸了……”
说着跳起来,给了赵恪一个熊抱!
赵恪一手端着一只碗,差一点全被他打翻,当下抬腿狠狠给他两脚:“闭嘴!”
“我要当爸爸了!”王营长委屈地揉了揉踢疼的小腿,然后又忍不住咧嘴乐道,“赵副团长,你说我媳妇肚子里是女娃,还是男娃?嘿嘿,我希望是女娃,咱们家里已经有四个男娃了,现在就缺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