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些干贝、咸鱼、海带,给你爸妈、大嫂、二嫂寄些过去吧?”
“嗯,你看着办,注意别累着。”
吃过早饭,赵恪背着赵瑾抱着小黑蛋,带着林念营去王家。
苏梅与他们在山下分手,提着竹筐抱着小瑜儿去农垦食堂。
苏梅到时,司务长恰好也在。
“司务长,”苏梅笑道,“你这两天派人去海岛吗?”
“海岛!你有事儿?”
“嗯,”苏梅放下竹筐道,“我们结婚,张贺山同志不是送来只黑山羊吗,我准备了些回礼,你要派人过去了,帮我捎给他。”
“不用请人捎,”司务长笑道,“海岛那边的人等会儿就过来。”
“是送什么?”有小战士惊喜道。
“送鱼,”司务长道,“这不是又下雨了吗,昨个儿他们打的鱼没卖完,便宜点给我们。”
“哇!今天要改善生活喽~”战士们高兴地欢呼。
司务长也乐,虽然每天都已经尽力在改善了,可条件就这样,咋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也就是海岛那边的东西积压在手卖不出去了,他们能讨个便宜,给大家吃顿好的。
怕放了一夜又去集市上折腾了一个早上的鱼儿死掉、或是臭了,海岛那边来的很快,九点半就赶着骡队到了。
一筐筐铺了雨布装了海水的鱼儿倒进水池,或是地上,大多翻着白肚一动不动,有的更是死去多时,都有味了。
司务长揪着又往下压了压价,海岛那边的负责人急得直摆手,“别压了,别压了,给你们带了晒干的虾子、海带、海鸭蛋,全是搭头,价钱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岛上的人也要吃饭呢。”
价钱该压还是压,搭头也全部收下,不过走时,司务长找后勤的叶部长讨了些稻草给他们回去喂牲口打草鞋,还有他们炊事班晒的笋干,野菜干、菌子、木耳,编的竹筐、竹篮、晒架等等。
苏梅也趁机将竹筐托付给了他,另拿了一叠钱找他订了些干贝、咸鱼和晒干的海带丝。
送走海岛的骡队,大家看着捡出来大半池子还有点活气的鱼儿,和院里堆积的死鱼杂货,兴奋地嗷嗷直叫。
“行了,行了,别鬼叫了,”司务长笑骂道,“赶紧把死掉的鱼宰洗干净,中午给战士们炖了吃。”
死鱼堆里还有大大小小的螺、巴掌长的龙虾,墨鱼和横着爬的小螃蟹。
把小瑜儿交给烧炕的小战士,苏梅挽起衣袖取了把尖刀,搬了个凳子坐在鱼堆前,拿了条黄鱼开始收拾。
有战士见了忙端了一盆水放在她手边,苏梅刮鳞去鳃破肚后,拿水略一冲洗,剥去黑膜,抽出鱼腥线,一条鱼就收拾好了。
如此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苏梅和十几位炊事班的小战士才将一地的死鱼收拾干净。
在他们宰杀期间,先出来的鱼儿已经腌上,送去了南边食堂。
这边大胖也炖了两锅。
苏梅拿皂角水洗了洗手,还是满手的鱼腥,最后又揪了把薄荷叶搓了搓,才勉强压下去几分。
“苏同志,”大胖瞅了眼墙上挂的钟,知道要按平日,苏梅该下班了,遂叮嘱道,“鱼汤等会儿就熬好了,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打一盆,你端回去跟几个孩子吃。”
苏梅看向被战士们捡拾到竹筐里的螺、虾、墨鱼和小螃蟹,“鱼汤我就不要了,这几样能卖给我一些吗?”
“都是些杂货,你要就拿去,说什么卖不卖。”大胖笑道。
“我要的不少……”
大胖摆了摆手,打断她道:“海岛送来,人家也没算秤,你要喜欢就都拿去吧。”
“螺砸开壳,熬汤特别鲜,”苏梅说着拿了个小篮,捡了三个螺,“切片白灼也好吃。”
大大小小的螺有半筐,熬汤能熬个两大锅。
大胖原还想着苏梅要是要不完,就丢进溪里养,等啥时候手里没货了,战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