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你去查她的事情，给我认认真真调查清楚。特别是她最后那么委屈，还说如果是个男人，就怎么怎么样。你去查，回头我把调查报告寄到她公司去！”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我一定让她以后见我就绕道走！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人能那么邪恶！”
秘书说，“你在国外待久了，这句中文好像有点不通顺。”
“哪一句？”傅岩问，“怎么人能那么邪恶？是不是因为邪恶这个词？”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不顺耳，你再试试。”秘书说。
傅岩又试了几句，他在国外呆的久，总怕中文退步，让秘书随时给他纠正。腰侧又疼了，他伸手揉着腰部，快到家门口才想起来，
“那个奸诈的女人，她也没有答应以后不粘着和我们合作！简直太不讲理，人家不想和她合作都不行！”
秘书一直没说话，他们对蒋韶南还是很了解的，那个人从地产转型互联网，在国外捞了一大笔，回来就跻身国内富豪榜前列，是这一年最神奇的人物。
他能看上维护的女朋友，大概，很大概率至少不能是个恶毒的人。
或者，这个女的是个两面派？
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去收集夏婷的资料。
从夏婷第一天回国，怎么乌龙被欺负，怎么认识的蒋韶南，到她帮老吴销售空了他们原本会滞销的楼盘，老吴派人对她动手……甚至连蒋韶南带她去极限闹自杀都查了出来。
毕竟夏婷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秘密”，全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那个调查报告给傅岩的时候，傅岩正在吃他早上的早餐，他很勤力，要将勤补拙，每天早上早餐都在公司吃。
他的专业和地产没有关系，回来之后是他主动提出要来二线学习，他爸给的钱，他也是自己的项目公司。
从项目公司设立，到立项，环境评估，搞到开发资质，他一步步跟着学，和何佑嘉那种由低做起一点不同，他走的是要自己白手起家的路子。
当然这个世道没有真正的白手起家，富二代的白手起家，不用家里的资源，就是用家里的钱。
所以当他看了第一页，夏婷卖楼的“丰功伟绩”之后，咬面包的动作停了。
他看向自己秘书，“她？一个人，卖了一整个楼盘？”
秘书点头，“我找好多人确认过，是真的！”
傅岩愣了几秒，咬了一口面包，又继续看……
“她帮那个吴总卖的楼盘……吴总真的派人去S市，撞她车，还想给她毁容？”
秘书看他手里的面包好像都沉重起来，不忍心地说，“这个是真的，那边交警记录我看了，当时也有很多人不信，那三个撞她的人现在还关着。这个事情里面她认识了合富创展老板的儿子，你也认识的，何佑嘉，据说是何佑嘉那天在路上救了她。所以绝对不会有错。”
演戏找不来那么大的帮凶。
傅岩沉默了，他把手里的面包放下，翻着那报告，觉得面包好难消化，现在都堵成一团了。